她平素喜欢诗词,遇到妙的,便要背下来。更何况,父亲当年还在时,还特地在书房里给她开了一角,里面放置的都是方清月喜欢的诗词歌赋一类的书,她自是对这些了解颇深。
柳云云倒是有些气恼。
她平素在家里就不爱读书,不过是因着父亲怕她没有文化,婚后会被夫家嫌弃,按着她念了不少书。
倒是没有方清月会的句子多。
眼瞧着要说不过,她便使性子,叫身旁的人出谋划策,可那些世家女读书也很有限,又怎能比得过方清月呢?
又是一轮下来,方清月说完后,便抬眼看向柳云云。
柳云云憋了许久,一个字都没憋出来,顿时恼了:“不行,定是有人给你泄题,不然你一个罪臣之女,又怎会这么多诗词?”
“就是,她平日还要去医馆抛头露面,哪里来的时间去读书念诗,肯定是有人泄题给她。”
“方清月,你还是把第一名让给柳云云吧,输了并不可耻,作弊才最叫人厌恶。”
那些人三言两语的,便要将方清月的第一名夺走。方清月却是勾着嘴唇讥讽一笑:“怎的,我赢了便是有人泄题,柳云云方才叫你们替她出谋划策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也胜之不武呢?”
“没念过多少书,便去多读书,莫要把泄题一事随意扣在别人头上。”
柳云云闻言越发生气,一双脚不住在地上踢腾着:“就是你,就是你作弊,若不是有人给你泄题,我不信你能胜得过我。”
她们正在闹别扭之时,一个衣着金贵的妇人自外面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不少宫人。
听见柳云云口中的吵闹声,那妇人眉头皱起,冷声道:“今日之题,是本宫方才随口说的,簪子也是本宫随口给的。你说有人泄题,是在说本宫吗?”
其他人转头一看,便瞧见贵妇人的模样,顿时地上跪了一地:“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听说皇后娘娘来此,柳云云也不敢造次。她额头上满是冷汗,小声道:“臣女不敢。”
“不敢?你方才就差把娘娘徇私舞弊之事当着娘娘的面讲出来了,还说你不敢?”随侍的宫人立刻道。
皇后轻轻抬手,止住宫人要说出口的话,语气冷之又冷:“莫要再说了,方才是谁多了魁首?”
方清月弱弱地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是民女。”
“过来,让本宫瞧瞧。”她轻轻地对着方清月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