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丈夫也在朝中为官,不过是个没资格上早朝的小官。
李君怡她也认得,自然存着几分交好的心思。
“我府上的宋姑娘怀了我儿的孩子,方清月却给她送去了含有藏红花和麝香的香囊,可怜宋姑娘不懂这些,将那香囊贴身携带,害得她失了孩子。”她用手帕捂住脸,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如今她身子薄弱,还不知何时才能怀上第二个孩子,你说,这是不是那方小姐做的孽?”
闻言,那夫人立刻帮腔道:“她居然做出如此恶毒之事?当初她也是失了身子,自请退婚,怎的就这么恨侯爷,居然这般恶毒?”
李君怡低着头,声音凄凉:“这谁又能知道呢?可怜我为此事费心费神,最后却落得如此结局。”
“这方清月实在可恨,如今她住在这里,怕是背地里也要对我们这些人暗下毒手。”说着,那夫人看向其他邻居,“诸位,今日之事,诸位瞧得分明,如此便知那方清月究竟是何种货色。”
“如今她住在此地,与我们比邻,日后说不定还会对我们下手,她必须要从此地搬走。”
“就是!方清月赶紧搬走,别死皮赖脸地在屋里不出声。谁不知你名声差极,还同人背地里勾缠不清,如此货色,当真不配住在这里!”
一时间,周围的邻居皆是义愤填膺,恨不得方清月自此从这里消失。
李君怡带来的人皆被擒服,方清月听见外面的响动,艰难起身,想替自己解释一番。
她身上伤口太重,晃晃悠悠行至门口,才瞧见匆匆赶来的沈玉寒。
沈玉寒脸色阴沉,手里还拿着一叠卷宗。他目光冰冷地看着站在门口的那些人,扬声道:“都在此处闹什么?”
李君怡看见沈玉寒过来,立刻走过去:“首尊,你可要替嫂子做主啊。那方清月给宋晓雅送去的香囊里有易使人滑胎之物,晓雅不知,整日贴身携带,如今因着此物已经小产。那可是我儿唯一的血脉!”
“此事本王也亲自参与调查,本王怎么不知,此物与方清月有关系?”
他将手中卷宗拿出,展示给唯独在方清月门外的那些左邻右舍看:“诸位最好还是看清楚,宋晓雅府中找到的香囊,虽然款式与方清月贩卖的相同,但布料可是侯府独一份的。那是去年织造司用新蚕丝织造出来的唯一一匹新布,因着沈秋年立了功,被皇上赏赐给了侯府。”
“方清月又如何能得了这布匹,还特地做了会使人流产的香囊给宋晓雅?”沈玉寒目光森寒,直勾勾地看着李君怡,“嫂嫂,她二人关系一向不睦,倘若把你换成宋晓雅,你会相信方清月吗?如今却只因方清月曾在药馆贩卖过香囊,便这般猜测。那整个京中贩卖香囊的医馆有多少?难道这些都有陷害宋晓雅的嫌疑吗?”
一时间,四下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