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柱被砸得晃了晃,沈秋年又万分心疼地抱着宋晓雅,安抚她道:“放心,我们还会有第二个孩子的。”
一夜之间,宋晓雅因着方清月贩卖的香囊流产一事,登时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方清月当时贩卖香囊之时,没有说过孕妇不可以带。如今香囊害得人流产,不少人纷纷前往医馆之中,非要方清月给他们一个交代。
只是到了医馆,他们却没见到方清月的踪迹。
老大夫只知道方清月请假同沈玉寒一起去了岐县,还不知她已经回来。急忙替方清月解释。
那香囊卖得便宜,根本不可能用麝香藏红花之类的药材。
可他如何解释,怒气上头的人皆不听他的,纷纷要求退款,赔偿。
老大夫看诊,本就要价不高,赔了款后,只能坐在医馆中长声叹气。
事情闹得太大,甚至连沈玉寒都有所耳闻。
只是听了旁人的说辞之后,他不由得有些奇怪。
方清月也已回来几日,按理说是该回到医馆之中。她如今却一直未尝出现,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沈玉寒立刻带人赶到方清月家中。
她闺房桌上落着灰,一瞧便知道已经有段时间没人住了。
沈玉寒心中一惊,立刻命人四处查看,最终在柴房中找到了方清月。
她被吊在柴房的屋顶之上,只有脚趾能够挨到地面,因着脚趾用力抵着地面的缘故,脚趾间已经溃烂淤血。
手腕被反复磋磨,磨出血痕,深得几乎可以看见骨头。
身上到处都是被鞭子抽打出的痕迹,就连下巴上也有一个印子。嘴唇干裂起皮,整个人消瘦不堪,看起来像是好几日都未能吃上什么东西。
沈玉寒心中剧痛,急忙小心翼翼地把人放了下来。
方清月软软地倒在他怀里,似乎是感知到周遭变化,她费劲力气,将眼睛睁开一道缝。
“王……王爷……”声音嘶哑地好似茅草一般。
沈玉寒命人换了床上的铺盖,这才将方清月放在床上,又命人找大夫来替方清月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