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抵达都察院,他将她单独带到一件屋子里‘审问’。
房间里,沈玉寒伏案桌前,自己写了一份‘口供’,然后要方清月在上面签字画押。
沾了红泥,盖了手印,他将卷宗封存。
方清月乖巧正坐,眼角的余光却看见对门房间的匾额上写着‘案牍库’三个大字。
她眸光内敛,心中意动。
都察院的案牍库中多半会有父亲通敌案的卷宗,若是能看上一眼……
“大人……”
方清月轻轻扯了扯沈玉寒的衣袖,柔声道:“我能在都察院里四处看看吗?”
沈玉寒目光一沉,冷声道:“官府重地,你以为是自己后院吗?”
他将避子汤的药材丢给她,催促道:“速速离开,回去把避子汤喝了。”
见他语气坚决,方清月也不好强求,只能乖乖低着头离开。
半个时辰后,旧宅。
“你就是方清月?”
刚刚走到家门口,夹杂着鄙夷的声音便迎面传来,方清月抬头看见家门口站着一个穿着荷绿色衣裙的丫鬟。
青竹,宁远侯府的丫鬟……
她来做什么?
“是我。”
青竹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丢给方清月,然后嗤笑一声,“你若是敢不从,以后可没有好日子过。”
方清月展开信笺,脸色变了变,眸子里浮现一丝恐惧。
宁远侯府,灯火摇曳。
诺大的客堂里宾客满座,估摸着有六七十人,大多都是沈家的近亲,已经跟侯府走的近的朝中大臣。
张罗着招待客人的夫人名叫李君怡,是沈秋年的母亲,今年四十岁出头,风韵犹存。
“今日我儿订婚宴,多谢各位亲朋好友赏脸赴宴。”
“李夫人,快将你未来的儿媳交出来让看看,想必是生的花容月貌吧。”
听见有人捧,李君怡温婉一笑,“自然是要叫出来的,不过好事之前,倒是还有件伤心事要说。”
语罢,她看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