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看出来了,庄静太后的病无关紧要,不过是体质虚弱而已。
关伯伯是关心则乱,才求着她进宫的。
这如果治好了太后,甩手一走了之,她还能故技重施,再把人给绑进京城?
“我惜命哩,我不能死,我还没娶媳妇儿呢!你都答应嫁给我了,我不能让你守望门寡啊!锦婳,咱们两个,都要好好活着啊!”萧槿安萧槿情不自禁地去牵小姑娘的手。
云锦婳后退了三步,低叱:“你别胡闹!皇宫里人多眼杂的,被人看去了,成何体统?”
萧槿安点头附和:“对,咱不给别人看。咱两个,悄悄的。”
云锦婳白眼儿几乎翻上了天:这个臭不要脸的!
她不会想到,慈宁宫里还有一个比萧槿安更不要脸的呢!
“你,你怎么来了?”庄静太后紧张地捏着衣角。
她深深地低下头去,心如鹿撞。
“你,还能认得出来我?”关山月摸着自己的脸,万分诧异。
二十多年不曾相见,能一眼认出故人的,都不多了。
更何况,他发髻高绾,薄施脂粉,淡点朱唇,还,穿了女装。
白芷给他装扮已毕,看着镜子里那个中年妇人,他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
“怎么会认不出呢?”庄静太后垂眸低语。
苦涩和甜蜜交织在一起,汇集心头。
他眼底的疼惜和担忧那么明显,她被迫入宫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深情地凝望她。
以后的二十几年里,再也没有人这么在意过她了。
“我先给你诊脉治病吧!”关山月最关心的还是她的身体。
殷玉莲缓缓伸出了手,在腕子上盖了一块丝帕。
“恭喜你学有所成,成为医仙谷的谷主了。”殷玉莲诚挚地道贺。
关山月苦笑一声,“草民恭贺您守得云开见月明,母凭子贵,终于熬出了头,成为了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太后娘娘。”
两行清泪从殷玉莲的眼角无声地滑落,她终究负了他们的盟约。
“你别哭,我进宫是冒着生命危险的,若是惹得太后娘娘不开心了,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关山月粗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