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的御林军在山中策马疾驰,行动带起的疾风扬起飞尘,掀落枝叶。为首的将领一骑绝尘,如飞箭破山而出!
两个时辰后的山头另一侧,吴光则黑衣蒙面,身后跟着约莫五六十人的黑衣杀手,一路摸到了阳坡山上的茅草屋中。
他带着人钻出林子,淬了口口水:“小兔崽子,还真能找地方!”
艳阳照在茅屋上,劲风撩动茅草,静的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就在黑衣人的注视下,茅屋的门开了,萧淙之穿着玄甲走出来,对着吴光喊道:“吴将军,怎么这身打扮?”
吴光见他穿着军甲,心中预料到几分,但萧淙之在他眼里,连给自己提鞋都不配,于是直接摘下蒙面的黑布,歪嘴笑了笑:“大侄子,让你久等了。”
萧淙之抱拳行了礼:“从前听家父说起过您,我发信邀约时,就在想,这么多年过去,吴将军贪功冒进的毛病到底改了没有?”
吴光脸色阴下来,胡子眉毛都竖起来:“小兔崽子,你爷爷我上场杀敌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萧淙之轻蔑一笑,往他身后看去:“将军来救我,就带这么几个人?”
吴光不屑道:“少跟老子装,你穿军甲在此,看来是早有防备了!小东西,年纪不大,心机倒多。可是你爷爷我,是战场上出了名的杀神,今天保准让你后悔生出来!”
说罢,抽刀大喝:“杀了他!重重有赏!”
萧淙之不慌不忙,吹了一声口哨,山坡下一声马嘶,四匹飞马凌空跃起,马踏飞燕,铁蹄铮铮,落在萧淙之身后。四位御林军将领在萧淙之身后一字排开!
随即树影摇动,四面八方围来百来名御林军。
有人牵马上前,交给萧淙之,他接过缰绳,纵身上马。
“御林军!?皇上……你……”吴光似乎非常吃惊,他想过萧淙之有帮手,但却怎么也想不到皇帝会出手。
萧淙之挥刀转动手腕,四名骑马的将领默契地各领一队人绕开,将吴光等人包围。
萧淙之打马近前,居高临下,刀尖对准了吴光的眉心,这才是战场杀神桀骜不驯的模样:“吴将军,想怎么死?”
吴光感受到羞辱,横刀劈开他刀刃:“小兔崽子,太猖狂了!你以为有御林军撑腰就没事儿了?看老子杀光你们,天王老子来了,也是死无对证!”
吴光不愧是老将,即便被包围,仍有突围之势。
御林军领头之人是武状元秦又天,一柄长枪耍得呼啸声此起彼伏,横扫过去,马下当即三颗人头落地!
吴光奋力砍杀,但包围之势已成,步兵举盾牌将人围得水泄不通,且包围圈越来越小。秦又天长枪挥舞,枪过之处,草木不生!
吴光浴血大骂:“妈的,狗崽子!老子杀了你!”手还是没停下,对着盾牌咣咣咣劈出一道火星!
口舌之快无力回天。
很快,铁桶一般的包围圈里,横尸满地,只剩吴光和三四人,踩在尸体上,四处乱窜,作困兽之斗。
“萧淙之!你算个什么东西!有本事就一刀杀了我!”吴光大骂。
他也是杀场上锤炼过来的,一动手便看出了实力差距,他带的人虽说是精心挑过的,但萧淙之手下这批御林军可以说是精英中的精英,武状元秦又天,吴光听说过他,只效命天子一人!
萧淙之本可以速战速决,但他偏要以这种方式围死他们,看他们垂死挣扎,这对吴光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萧淙之骑在马上,昂着头,垂眸冷眼看他,对秦又天下令:“活捉吴光,其他人都宰了!”
秦又天头都没抬,挥动三下长枪,鲜血飞溅,在场的除了吴光全都应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