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得谢容正在发飙的进度条一停,古怪地盯着岑溪安。
一把抽回了手,看到他微红的脸,湿漉漉的眼神。
像只...求抱的小狗崽。
他的火气就像是被一大团雪簌簌落下埋得烟都冒不出来了,不仅不生气,还想伸手去玩雪。
舌尖抵着上颚,谢容感受心底奇妙的感觉,这一刻...他对岑溪安的纵容。
是的,纵容,因为此刻好像换一个人来。
谢容莫名笃定,他一定会发火,会想揍死对方,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
他就该发火才对,然后丢了这个让他偶尔发发善心的家伙,而不是...
让对方成为一个灭火器,居然就这么把那股火熄灭了。
但奇怪的是,他还不讨厌。
谢容瞥向一直望着他的岑溪安,“你是狗吗?蹭什么蹭,允许你蹭了?”
“是。”岑溪安黑眸湿漉漉地望着他,哑声道,“我是狗,是小叔叔的狗。”
他像个真正的小狗崽,才出生,黏黏糊糊的液体粘了一身,眼睛黑黑地、湿漉漉地。
什么都不知道,却又本能的去讨好他,亲近他。
“岑溪安,是容容的小狗。”
谢容在那双眼睛下,窥见了一点无害下的危险,这只小狗崽根本不像是外表上那么可爱无害。
可是那又怎么样?
养一个无害的狗,他只会在闲了的时候去逗逗。
只有养一只凶猛地、时刻会噬主会反击他,藏在暗处收敛獠牙伺机而动,比狗来说更像是野兽的东西,才更有意思才对。
他会怕吗,笑话,他的血液都在为此沸腾。
好像在钢丝走路的危险感,激发起了谢容骨子里的傲慢与胜负欲。
他不觉得自己驯服不了这只狗崽子,反而因这点想法升起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