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

吴凡一改常态，对学生们破口大骂。

他眉毛倒竖，眼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和痛心，脸上满是对学生们不争气的气馁和懊悔。

“老师，我们......”

学生们第一次见到吴凡这幅模样，不禁被吓得一愣，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他们的记忆中，自从吴凡担任他们的老师以来，无论他们怎么胡闹，怎么撒泼卖萌，吴凡都是一笑而过，甚至还会主动加入进来，和他们一起玩闹。

他的脸上始终挂着阳光而又灿烂的笑容，哪怕是对班上修炼最不刻苦的学生，也从不恶语相向，反而时不时地会找他聊天谈心，给她讲有趣的小故事，逗她开心，从而激发她的修炼热情......

久而久之，学生们下意识地认为自己遇到了脾气极佳的老师，不管怎么闹，他都永远不会生气。

但是今天，吴凡却给他们上了一课，让他们从这种错误的认知状态下清醒过来。

原来......老师也是会生气的啊！

原来......老师也会责骂学生！

原来......自己也是会惹老师不快的啊！

只是......

为什么？

没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此时充满着他们的心房。

为什么自己明明是关心夏梓妍，担忧她的伤势，反倒挨骂？

为什么沈枫不顾同学之情，痛下杀手，反倒有奖励和赞赏？

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老师的心一直都是这么冰冷的吗？

是我们一直误会了吗？

渐渐地，学生们的眼中布满了迷茫和困惑，他们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也不知道眼前的吴凡是否还是自己一直崇拜的好老师......

吴凡看到了他们眼中的含义，他的心里不由得一痛。

若是可以的话，他也不想这么逼迫学生，更不想让学生们陷入危险之中！

可他，毕竟还是这么做了......

正当吴凡内心备受煎熬，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学生们那质疑的目光时，江若雨忍不住了。

早在吴凡提出实战训练时，她就一直默默地关注吴凡。

她清楚地看到：在吴凡转身之后、在他微笑着看着学生们欢欣鼓舞的样子时，他的眼神一直都是痛苦和彷徨，似乎对自己的决定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