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拔归仁笑得越来越狰狞,杨歌气得牙痒痒,恨不能直接拔剑砍了他,哥舒翰倒是沉稳的很。
“即便如此,也是我哥舒翰一人领罪,你何苦毒害同袍将士性命?”
“你问我为什么?哈,哈哈……是了,你怎么还会记得当年被你无辜棒杀的那个无名副将!那个冤死的副将就是我爹!”
“当年若不是你为了贪图功名,设计构陷我父,然后当众将其棒杀以显你威名,我父又岂会含冤而死?幸好史将军当年与我爹有八拜之交,将我抚养成人。我为了等这一天,忍辱负重多年,终于让我等到了。本想让你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再手刃你这贼人,只是安家伯父说要留你一条狗命。”
“也罢,今日,你若投靠安家便好,若不然,你就等着回去被那昏庸的老儿砍头吧,哈哈哈……”
哥舒翰一脸震惊:“什么!你……你竟然是……竟然是他的儿子?当年之事,我虽惩罚手段过重,不过你爹也确实犯了军规,只是没想到给你造成了这样大的伤害……”
“啊!”
“啊!”
火拔归仁突然拔刀使狠,夺路而逃。
杨歌拔出了琴中剑,本想趁机砍了这伤害无辜同袍的混账玩意儿,哥舒翰却伸手拦住了她。
“不要追了,今日之事全是我一手造成,当年一时血勇,唉……”
火拔归仁竟然是安禄山的人,哥舒翰真没想到,也从未想过,一路沉默的回到帅帐,他看起来好像瞬间老去,不再是那个神威莫测的大元帅,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却被亲近之人欺骗的老人。
“火拔,我是看着他从小兵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
哥舒翰叹了口气,陷入了很深的回忆中。
良久后,他恢复神志,见杨歌一直跟着未曾离开,又叹了口气,将自己同火拔归仁的回忆讲述了出来。
杨歌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见他这样,只好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