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来干什么?”
杨歌才接近,林白轩就变了脸色。
杨歌开门见山的说:“据罗轩所说,那黑衣人便是你吧?你便是当年逃走的张德的儿子张白尘!”
“什么黑衣人?什么当年?什么事?哈哈!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口说无凭!”
一问三不知是吧!装糊涂是吧!死不承认是吧!
杨歌深吸了一口气,将那夜行衣拿了出来:“这夜行衣是在东北岛的荒宅子里搜到的。左袖还划了一道口,你的左手不太方便吧。”
林白轩本能的想要将左手背在身后,却被杨歌一把抓住。
事已至此,林白轩闭眼深吸。
母亲!请原谅孩儿不能再隐瞒您的屈辱了!
“没错!我与武及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是想杀他,可最终技不如人,不但杀不了他,还反被他伤!至今我还恨自己不能手刃仇人!”
“你第一天杀他不成,便又生一计,便是装神弄鬼吓死武及!”
“哈哈!随你怎么说,我若能亲手杀死武及倒也痛快。吓死的?吓死的?哈哈哈哈!”杨歌步步紧逼迫,不知为何,林白轩笑得格外凄凉:“我母亲被他凌辱,全家被他陷害,唯独我一个人苟活下来,多少年来,我做梦都想杀了这个丧心病狂的狗东西!但是,还未成功他就死了!”
林白轩泪流满面,痛苦不堪。
杨歌松开手,有些于心不忍,便柔声劝道:“跟我回去见成捕头吧,他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你们凭这些证据便能断定武及便是我杀的么?哼!武及本是我的仇家若是我杀了他,我没有必要隐瞒,但人确实不是我杀的我绝不会承认!”
林白轩的态度坚决,杨歌一时间犯了愁,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难题让成步堂去忧愁比较好,便急急忙忙的赶去元通镖局门口,找他做了汇报。
“他竟还不认罪?”成步堂有些意外。
虽然林白轩有作案的动机,但是他却死活不承认人是他杀的,林白轩不画押衙门那边也没办法。
唉,说来说去都怪证据不全,还需要接着查!
“我看接下来我们从凶手的作案手段和凶器入手吧。只要找出了这些确切的人证物证,我看他还怎么抵赖!这是仵作刚给我的验尸报告,凶手死于昨日入夜戌时,还有凶器,想不到吧,凶器竟然是一根绣花针!凶手用它刺入了武及脑门要害处!这根绣花针有点特别,半银半铜所制,上半部分是银色,下半部分是金色。”
成步堂将验尸报告给杨歌看了一遍,随后提到,还有一个疑点。
如果林白轩在贡橘林放火之事不可能是他自己做的,想必是雇了什么人。可他只身一人来到金水,也没看见陌生人在金水逗留,恐怕还是找了本地人。
“可以问问金水镇内的小乞丐,他应该知道林白轩是否找了什么人帮忙,而关于那根银针太特别了,来历或可问问武及的儿子和女儿,说不定会有线索。”
武及的儿子武晖现在正在镖局中,应与罗轩在一起,至于那女儿武晴,自己父亲死了,应该也不会离开镖局。
眼下杨歌是越来越想知道真相,所以不等成步堂找理由请她帮忙,她就主动揽了问话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