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甲:“他……他是不是把通讯器拿走了?”
士兵乙:“好像是哦,那咱们还去要回来吗?”
士兵甲低头摸了摸鼻子,“别了吧,感觉他情绪不太好。”
何止是情绪不好。
刚刚白祈言打电话时的神情,又阴沉又悲伤。
给人的感觉是,他下一秒要么杀人、要么自杀。
看着白祈言渐行渐远的背影,这两个士兵心里同时浮现出一个念头——
他不会上天台做自由落体运动吧?
——
而另一边,白祈言刚一转身,眼泪就落了下来。
他一向是泪失禁体质。
但在绝大多情况下,眼泪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能够在铲屎官面前达成自己目的的工具。
猫是一种很会矫揉造作、装模作样的动物,但面部肌肉有限,做不出太多表情,更不会用泪水来表达情绪。
因此在白祈言发现人类的眼泪这么好用之后,几乎可以说对眼泪形成了路径依赖。
至于他的落泪有几回是真情实感的……
只能说有,但不多。
此刻白祈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伸手摸了摸脸,只觉得指尖冰凉湿润。
不过白祈言才摆出这副样子来没多久,就突然重重的冷哼了一声。
他还是比较习惯在别人面前哭,自己偷偷哭感觉不对,也没什么用处。
人类基地里依旧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街道上的士兵有穿制服的、也有穿常服的,还有一些根本看不出来是普通民众还是军部的士兵。
因为气温的突然下降,原本活跃在人类基地的许多异种都被抓捕,来来往往的人要么穿着雨衣戴着防毒面罩,要么就是用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挡雨。
白祈言也觉得有些冷了,便拢了拢衣服,伸手将冲锋衣的拉链拉到最顶端。
他找了个避雨的地方站定,把一早折叠好塞在兜里的纸质地图掏出来,缓缓展开。
这时候,他身旁匆匆走过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中年人。
中年人在走过好几步远之后,又突然返回来看着白祈言。
“你怎么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