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言没有像以前那样黏黏糊糊的矫情，而是迅速的躲开了他的目光，抬起袖子来擦了擦眼睛。

只是袖口绣纹上的金线粗糙，他又生得白嫩，刚抹了一下，便被擦出了一小片红痕。

白祈言疼得“嘶”得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段疏寒本不欲理会。

但看着白祈言眼角确实有一片红痕，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疼……”白祈言声音中带着委屈。

段疏寒皱眉。

“陛下好歹也是个男子，怎么娇气成这样？”

白祈言嘟囔，“就是疼。”

段疏寒看了一会儿后，强行别开视线。

不知为何，在看到刚刚那一幕的时候，他脑海中想的却是……

这样娇嫩的皮囊，若是被压到榻上，只怕是会更加漂亮。

段疏寒心中颇为纠结。

他一方面觉得，这小皇帝的命都握在自己手上了，人自然也是自己的。

无论他想做什么，这小皇帝都只能受着。

更何况，小皇帝同样也是白氏皇族的人。

可另一方面，他又不愿欺凌弱小。

白祈言越是讨好他，他心中的不适感便越重。

他明白白祈言生活在宫中，自幼无依无靠，即便是讨好他，也不过是求生之举罢了。

因为白祈言一直缠着段疏寒不放，两人便一起用了晚膳。

用完了晚膳，段疏寒主动开口说道：“陛下早些休息吧。”

“嗝……”

白祈言打到一半的嗝硬生生的停住了。

他眼巴巴的看着段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