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点其它方面的记忆,所以,千凌并不知道这又是哪里?
唯一能确定的是,她刚穿来时和现在是同样的感受,还在之前的世界,同一具身体。
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干点活就受伤,受点累就走不了,由于长年'卧病在床',这具身体是一点苦都吃不得。
比她自己的要虚弱太多。
连撑住身体坐起身,手臂都有些颤颤使不出力。
千凌借着皎白的月光打量着四周,模糊的景象依旧能看出陌生的环境。
正当不解之时,房门被人轻轻扭开,灯光瞬间亮起,门口出现的男人径直来到她床前。
他很高,看上去至少有一米八几,五官清峻,棱角分明。藏蓝色西装将挺拔的身材勾勒得一览无余。
“还好吗?”
男人单膝着地与她平视,压低的嗓音显出几分温和,那双眼珠似蓝若青,沉寂剔透,像是山水一色的烟雨天。
“你是?”
他们的脸在咫尺之间,千凌微微动了下身子,想往后挪一点,默默使着劲却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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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井青,你的未婚夫。”他说话时面无表情,忽略掉专注的眼神,倒是有些类似千凌的平静。
千凌睡得长发凌乱,更衬出肌肤的通透雪白,她抿着唇,有些不明所以。
今井青伸出手,想要勾开粘附在她面颊的发丝,被千凌侧头躲了过去。
做这些动作时,他的表情甚至没有变。
“你姐姐在楼下。”他没再勉强,起身从床尾拿出一个深棕色小皮箱,放在她视线范围内。
似乎是在打消她的疑虑。
千凌有些没适应话题的转变,但这个小箱子她有记忆,是在木屋房里久放的东西。
想了想,她抬眸看向今井青,“我想见见我姐姐。”事实是什么样,只需要这具身体的姐姐来告知。
“跟我来。”今井青伸出手,似乎知道她的体质状况。
千凌凝视着眼前这只修长有力的手掌,又看了眼和对方行为不相匹配的表情。
内心有点复杂,她犹豫十几秒,到底还是将手搭上去。
“谢谢。”
这具身体竟然真的虚弱到,得靠别人拉一把才能平稳站立。
有求于人的时候,千凌往往不会冷着脸,她的面色很平静。
“我们之间,不必言谢。”
千凌几乎是倚靠在他身旁,他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低而缓,诚挚得就像在起誓。
踩上新拖鞋,她被今井青牵扶着,一步一步缓慢地走下楼梯。
客厅的沉木沙发上坐着两个人影,千凌还未看清,就先听到一声温柔的呼唤: “妹妹。”
从沙发上站起来一个女生,柳叶眉下是一双漂亮的半月眼。
“姐姐。”
按着脑中记忆称呼出声,千凌的内心对这位姐姐悄然生出亲近感。
她想要走过去,突然手心一紧,千凌转头看向对方。
“慢慢来。”今井青面色沉静地看着她。
可能是他太拖拉,话才落下,千雅就自发自地先来到两人身前。
身后还跟着一位步伐沉稳的老人。
“妹妹,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这次昏睡的时间有些长,千雅确实放心不下。
接收到体贴的关心,千凌微微摇头,“没有。”
只是更加无力。
“那就好。”看来这次决定是正确的,说晚上可能会醒,就真的会醒。
“小千啊,我是你爷爷的战友,也是井青的外公。这些年你时不时发病,应该对我没什么印象。”
老人站在千雅身边,很是健朗,说话时中气十足。
尽管她能感受到对方传递的喜爱和善意,但记忆中确实没有这么一个人。
对方却是不在意她想不想得起,接着道: “往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你和井青一样喊我外公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