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大通铺每个人所能躺下的区域本就狭小,加上这女人穿了一身还算厚实的衣裳,哪怕热的细汗流淌依旧是不曾放松。

赵铭倒是知道这可能是那什么吊桥效应。

人情世故他懂,但男女之事他不太懂,只要这女人关键时刻不碍事就行。

他总感觉这庄子不太安全。

“难道是我长时间精神紧绷的关系?”

赵铭心中长叹了口气,天天这样高度紧张他很清楚,长此以往对身体有着很大弊端。

忽的耳朵动了动,目光挪动就发现窗外好似有人影走过。

不仅如此,紧接着又是好几道人影走过,这些人踩踏的声音极其细微,如果不是赵铭精神高度紧绷很难察觉。

陶燕也睁开了眼睛,她也好似听到了什么。

只是刚想说什么,就见面前的男人朝她无声的摇了摇头。

紧接着就见赵铭悄无声息的下床,没有穿鞋挪步到窗边。

手指放入嘴中沾湿,旋即戳破纸窗。

纸张沾染水渍后,变得松软这样戳破不会有任何声音发出。

眼睛探了出去,顺着孔洞四下扫视一圈,赵铭不由眉头紧皱。

很奇怪!

按理说这偌大庄子面临强人威胁,必定每晚都会安排人巡视,但此时放眼看去,外头漆黑一片,只有些许月光照耀,一个火把都无。

倒是贴近窗边能听到一些男女媾和之声,这也正常,这么多人男男女女挤在一起,整日无所事事,难免发生一些上不得台面之事。

“难道冯家庄平日都没放哨的习惯?还是舍不得用油?”

赵铭感觉不对劲,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想了想,赵铭便想推门查看情况,想到刀还没拿,便回身去拿刀。

正欲离去,一只白皙的手拽住了他衣角。

陶燕正眼巴巴看着他,仿佛赵铭就是她唯一的精神依托。

只是当赵铭眉头一皱,陶燕便识趣的缩了回去。

但眼睛依旧在盯着赵铭,直至赵铭消失在夜幕之中。

——

此时一间屋子内倒是灯火通明,一群上身赤膊汉子们正喝酒划拳,旁边更是有人玩起了骰子。

那爽朗的笑声,伴随着污言秽语不断从这些人嘴中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