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目光颤了颤，垂下头。

“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

问出这话时他并不自信，显然他也明白一百万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巨大诱惑。

他能斩钉截铁的拒绝，那么与这件事无关的夏天呢。

他知道，她很缺钱。

夏天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自如。

“钱我没收，但我答应他劝你回去了。”

这算是他满意的答案吗，江起也不知道正确答案，不收钱或许只是顾及他的感受，但劝他这件事，她明知道不可能。

“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愿意呢。”他试探着说。

夏天很平静地笑了下，“没关系啊，反正不管你回不回盛家，我和你也很难走到最后……坚持你自己的想法也没什么。”

江起抿了抿唇，“你是什么意思。”

“你父亲今天能给我一百万，明天就能给我两百万，就算最后我都不会心动，他说还会想办法让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说罢，她浅笑着看着他：“他能做到不是吗？”

江起攥紧了拳头，沉默。

她又继续：“现在只是我，以后还会是你的养母，你身边的朋友……这些，你能保护谁？”

他谁都保护不了。

江起自嘲地笑了下，“是他教你这么说的吗。”

夏天眨了眨眼，叹息：

“不全是，也有我的小心思吧，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但他说你有了金钱和地位后就会毫不犹豫抛弃我，我也想看看，你会不会是他说的那种人。”

江起看着她，失笑：“这个理由太拙劣。”

夏天抬眸，忽然将头搁在他肩上：“挺好的啊，这样不就能证明，你是为了证明爱我才不得不接受的么。”

“爱你这件事，并不需要证明。”他难得说出这种情话。

“我需要啊，我不想看着你吃一些本不该吃的苦，也不想以后因为某些不好的理由跟你分开。”

“如果这样都说服不了你，我可能就会觉得，你所谓的爱，只是爱你自己，而我却因为爱你需要承受比你更多的代价……”

“江起，你到底在坚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