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姜笙一惊，顾不得祁寒武不让她靠近，打开手机灯光，去寻找他的位置。

这一看不要紧，看清后才让姜笙吓得差点失了魂。

祁寒武竟然…被掏空了。

只剩下四肢和头还躺在地上挣扎，血将整个房间都染红。

“你…怎么会这样！”

姜笙赶紧上前，手足无措地碰了下他的伤处，而后才慌乱地抬眼看着他。

“我该怎么帮你？”她顿了顿，想到什么又忙问：“你不是能自愈吗？”

祁寒武看着她着急的表情勾了勾唇，却因为身体的疼痛导致眉头紧锁。

“没有心脏…就什么都没有了…”

心脏……是了，祁栩下手就习惯性先掏心。

“是祁栩干的？外面那些…也都是他杀的？”她有些不敢信。

原故事的祁寒武并不是祁栩杀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祁寒武动了动指尖，艰难地褪下拇指上的黑色指环。

“狼人的事情，你不要再查了，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你的武器…先用来自保吧。”

怎么可能不查，如果祁寒武也按照结局死掉，那么祁栩的结局也就不远了。

“他去哪里了？”

他不回答，而是将指环放到她手心。

“这是……”姜笙惊讶地看着他。

他艰难地闭了闭眼，声音也越发小。

“是血族之主的指环，你带着它…今后，血族会听从你的命令…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

“祁栩…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你…不要靠近他，记住，不要靠近……”

他坚毅的脸终究因为下意识的疼痛和死亡的感知而软了下来。

如果不是知道必死，他绝不可能交出这样珍贵的戒指。

握着戒指的手掌用力收紧，姜笙抿了下唇。

“我会收好你的信任。”

他点了点头，忽然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抓紧她的手，目光里是姜笙看不清的情绪。

“如果…没有祁栩…你会不会……”

意识到他想说什么，姜笙面色认真地打断：“没有如果。”

是，没有如果。

祁寒武自嘲地笑了下，终是放开她的手。

“走吧，这里，将会是我的墓地。”

姜笙静静看着他，直到最后眼睛终于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