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这世上,总有无法两全其美的事情。
何况他这样偏执的性子。
如果他此刻问她是否愿意放弃忠于皇后,她肯定是不愿的。
就算是为了完成任务,也不能丢了人性。
何况,如果魏玄知真为了一个仅仅相熟几个月的女人而放弃了从小信任的人,那就不是他了,也不配做她的男主。
也是从那一晚开始,两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再提起关于回京后的事情。
将滁州的案子整理得差不多了,便也到了该回京的日子了。
但萦思收拾好东西打算离开时,府衙那边又出了新案子。
准确来说,也是旧案。
“大人,被收监的家眷中有一位冯家公子提起一件旧案,是否要一并上报了?”
来回禀的侍卫询问道。
彼时萦思正和魏玄知吃着在滁州的最后一顿饭。
听见这话二人都抬眸看他。
“什么旧案。”魏玄知问。
厂使迟疑一瞬,回道:“当年轰动滁州的顾家卖国案。”
萦思夹菜的动作一滞,立刻去看魏玄知的表情。
他眼睫眨了下,便放下筷子。
“继续说。”
“冯海说他爹当年参与了顾家的案子,当时提交的票据记录的日期有些对不上,而且字迹潦草,与顾成泽本人的字迹有很大出入。”
“但当时滁州太守案子催得急,且皇上也动怒,所以他不得不潦草签了结案的字。”
魏玄知眼底闪一抹厉色,但很快又恢复冷静。
“可留有证据。”
厂使回道:“冯海说他爹参与过的案子都习惯写一份调查记录,标明了当时案发时所有的过程以及他参与的部分,不过证据就没有了,当时所有的证据都经过太守的手,然后呈给了现在的丞相报给皇上。”
萦思抿了抿唇,问道:“现在的丞相,是不是当年的李太尉。”
魏玄知侧眼,替厂使回答:“是。”
于是她沉疑片刻,试探问:“这件案子,有没有可能是当年的滁州太守和……”
“不可能。”魏玄知斩钉截铁道。
“当年李太尉不仅监管滁州,包括连州在内的四个州府都属他监管范围,他没有理由与滁州太守合谋陷害一个对他没有威胁的商人。”
知道他有他的信仰,萦思并没有急着告诉他真实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