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又继续:“不过,你恐怕不能留在宫里了。”
萦思一惊,不留在宫里还怎么做任务!
“奴婢…”
皇后打断她的话:
“过两天,你去滁州替本宫办件事,这事本宫不放心别人去做,也正好让你躲一躲,等事情办完了,这事应该也过去了。”
提起要办的事,皇后脸色有些异样,像是在叹息什么。
皇后为她着想,她也不能辜负。
“是,奴婢遵命。”
寿安殿。
龙座之上一位年近五十的男人原本端坐着,可手上刚送来的折子令他气得拍案而起,头上的珠帘止不住地颤。
满屋子的人瞬间吓得全部跪下。
“简直是胆大包天!这些人竟敢将朕拨下去的赈灾款私吞,岂有此理!”
一旁伺候的福公公极有眼力地摆摆手,伺候的宫女太监便都退了下去。
只留下刚被宣来的魏玄知。
魏玄知稍稍直起身子,恭敬道:“赈灾款拨下去不到一个月便被分得如此干净,想必这种事他们并不少做。”
皇帝深吸几口气,将折子重重扔到桌子上,沉声吩咐道:
“魏玄知,朕命你暗访滁州,务必要将这些贪官污吏全都一网打尽,朕要让他们知道,这天下都是朕的眼睛,看以后谁还敢贪得无厌!”
魏玄知勾唇:“臣,遵旨。”
烦心的事情吩咐下去,恒德帝的心情也好了些,想起昨晚侍卫来报的事,他又问道:
“听说昨天你被皇后宫里的人伤了,可好些了?”
想到昨晚那毫不犹豫的一刀,以及今天看见他又吓得魂不附体的萦思,魏玄知暗嘲了下:贼心不配贼胆。
面上却依旧恭敬回话。
“是臣失礼在前,那位姑娘只是出口气罢了,伤不到臣。”
恒德帝点点头,又似不满:“知道你办事认真又不喜趋炎附势,但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皇后的性子一向与人和善,怎会是她的人动手,往后办差脑子要灵活一些,得罪了人自己又受了伤,不划算。”
话是这么说,但他对魏玄知这样的臣子还是很满意的,巴不得他只管去得罪人,把差事办好就成了,至于给面子,是他这个皇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