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几十年的何茂才,头一次被人扇了脸,顾不得许多,就一拳擂在马宁远头上,“我宰了你!”
你一拳,我一脚,打的不可开交,郑泌昌怒了:“够了!”
都到这时候了,不想着解决办法,还在内斗,真是要死。
气喘吁吁的何茂才、马宁远停止了斗殴,望着郑泌昌,等着他的主意。
“诡田的事翻了。”
郑泌昌声调也有些急躁起来:“徐三公子死了,沈一石还落在海瑞的手里,有那把天子剑挡着,我们想救人也救不了。
诡田,我倒不怕沈一石交代,我怕的是,那海瑞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们可别忘了,皇上赐下天子剑是要干什么的?”
新安江九县决口的事。
再次浮现在何茂才、马宁远的心头。
何茂才那两只眼一下子空了,脑子里胡乱想着,“不能吧。”
“怎么不能?”
郑泌昌接言,咬牙切齿道:“海瑞能通过抓赌逼问徐三公子、沈一石诡田的事,等诡田的事水落石出,你们猜海瑞会不会再问新安江的事?”
海瑞这借题发挥的本领,浙江官场这下是真的领教了。
万一沈一石撑不住,招供了新安江九县决口的事,浙江、京中就又要迎来一场大清洗了。
何茂才被郑泌昌这一番话说愣在那里,心里更起更急,那汗满脸流的都是,“你死我活了,不是海瑞死,便是我们死了。”
“手握着天子剑的人,你去杀?”马宁远瞪大了眼睛。
杀个知县不是什么问题,但杀个有天子剑的知县是天大的问题。
朝廷反腐需要证据,但平叛,只需要位置。
“我们杀不了海瑞,难道倭寇还杀不了吗?”何茂才定定地望着他。
在杭州府大牢里,可是有十几个倭寇呢。
“通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