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厉元朗在惊诧之余,终于恍然大悟,刚才谷政纲对他的所作所为全是假的,是在考验他。
“是的,不信你问问你水伯伯,当初他和我妹妹准备结婚的时候,是由我大哥出面考验他的。只不过时局不同,题目自然也不同,相信庆章也没有提前告诉你吧,因为他也在考验你呢,哈哈。”
谷政纲爽朗的笑完,这才说道:“你准备和小月订婚的事情传到我们家老爷子耳朵里,他老人家非常喜欢这个外孙女,说他不会干预外孙女择偶,但是考验这一关必须要有。说实话,我刚才还真担心你会答应帮助庆章联系王铭宏,如果那样的话,老爷子即便同意你们订婚,也会对你有看法的。好在你坚持原则,秉持正义和公平,这一点难能可贵。等我回家后,一定告诉老爷子,他听后准得高兴,准夸她的外孙女好眼光,找了一个正派的人。”
厉元朗云里雾里的摸不着头脑,谷政纲一会阴一会晴转变速度太快,他都有点跟不上节奏。现下终于搞明白,在咖啡厅是考验他,在房间里也是考验他,那么谷政纲说这些话的时候是不是也在考验他?
他没有忘乎所以,诚恳的问:“谷省长,考验结束了吗?您不会还在考验我吧?”
谷政纲摆手站起身走到厉元朗跟前,拍着他的肩膀说:“哪有那么多的考验,我现在郑重告诉你,你已经通过我们谷家的测试。不过呢,你和婷月订婚最好选在京城,老爷子要亲自给你们主婚。他年岁大了,身子骨不如以前,有生之年能看见唯一的外孙女找到归宿,定然会非常高兴,希望你能让他达成所愿。”
“我会的,谷省长。”厉元朗诚恳的点着头。
谷政纲却笑说:“你还叫我谷省长啊,应该改口了。”
“二舅。”厉元朗转变极快,当即管谷政纲叫了一声长辈的称呼。
“嗯。”谷政纲微笑的答应着,这时,响起敲门声,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走进来,说:“老板,李部长和董局长到了。”
“好。”谷政纲颔首示意他知道了,并把男子给厉元朗做了正式介绍:“吴戈,我秘书。小吴,厉元朗,你们握个手吧。”
吴戈还有些不好意思,笑得非常不自然。刚才负责监视厉元朗,临时抱佛脚充当一次侦探,说实话,吴戈并不称职,一眼就被厉元朗发现他有问题。所以,等吴戈握着厉元朗手的时候,没笑硬挤笑的说道:“你好,厉……元朗同志。”
他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厉元朗才好,按说他作为副省长的秘书,已经是副处级干部,厉元朗才是个科级乡党委书记,称呼书记实在不合适,叫老弟吧,二人不熟悉,达不到称兄道弟的地步,只得中规中矩的叫一声“同志”。当然,这里的同志是正常叫法,不是指同性之间有特别爱好的引申。
厉元朗倒没在意,而是说:“吴秘书比我年长,我就腆个脸管你叫一声吴哥了。”
“那最好,那最好。”吴戈连连笑着答应,彼此关系多少近了一些,没有刚才那么尴尬和拘谨了。
听到谷政纲有客人要见,厉元朗适时提出来告辞。谷政纲则说:“李军和董一万是我在党校的同学,不是外人,你陪我去见一见。李军可是你们省的组织部长,是管官帽子的,认识一下混个脸熟,对你有好处。”
李军,厉元朗怎会不知道,省委常委、组织部长。至于这位董局长,厉元朗不熟悉,纯粹白纸一张。
既然谷政纲有意引荐,厉元朗顺杆攀爬,随着谷政纲和吴戈一起走出房间,坐电梯下到三楼,在一间宽大的会客室里,见到李军和董一万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