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农历腊月二十三后,苏大米也向谢玉东告别,返回了苏州壶园。
她要在壶园待上几天,安排好值班人员,才会在春节期间回家。
与她一起回去的,还有律师团的一个律师。
诉状都写好了,只等法院开庭了,什么时候开庭,那律师再过来也不迟。
到了农历腊月二十七,谢玉东的奶奶便吵吵着要回老家。
在老人的观念中,过年必须得在老宅子里过,在城里过年,一点意思都没有。
谢玉东无奈,只好与父母提前返回老家。
在市区居住这段时间,谢玉东特意让人在老家织了两个大炕,一个是奶奶用,一个是父母用,他和谢宁年纪轻轻的,倒是用不着火炕。
谢文龙和谢玉东回到老家之后,就得知张康一家人已经跑了,父子两人前几天就离开了谢家寨,不知所踪。
“跑了这是!”
谢文龙好笑道:“几万块钱的事情,竟然吓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谢玉东库里南的车标,更换伸缩杆等一系列检查之后,总共才花了十二万块钱,按道理来说,普通家庭咬咬牙,这些钱也能赔得起。
不知道这张康家,到底是真赔不起这些钱,还是真的不想赔,竟然选择了在春节期间离开了老家,去了别处。
“跑就跑吧,先晾一下他们,钱不急着让他们赔,但也得吓一吓他们。”
谢玉东笑道:“总不能让他们欺负到头上了,一点表示都没有。”
谢文龙道:“行啊,吓一吓也好!”
两人来到老宅,开始点火烧炕,试一下这两个炕的质量,烧完之后,觉得不错,第二天,谢玉东便将奶奶和妈妈以及妹妹,都接回了家。
刚在家安顿下来,蒙召又给谢玉东打来了电话:“东哥,这都快过年了,很多同学也都回老家了,咱们要不聚一下吧。”
谢玉东笑道:“同学聚会?先说好啊,我可不参加!”
他在高中有几个要好的同学,几个人倒是可以私下里聚一次。
但搞一个全体同学的聚会,对于谢玉东来说,完全没有必要。
很多同学都已经多年没见过了,彼此都不熟悉了,聚一次其实没啥意思。
“别呀哥哥!”
蒙召听谢玉东不参加,顿时就有点失望:“你当年可是咱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你不去,那还有什么意思?很多女同学现在都盼着你去呢,说不定聚一次,你还能交上几场桃花运呢,嘿嘿嘿……”
谢玉东:“你小子现在怎么这么猥琐了?同学聚会我没兴趣,嗯,到时候可以喊董振、侯玉龙他们一起玩玩。”
蒙召道:“好吧,那就咱们几个聚一聚吧。”
挂掉电话后,谢玉东忽然想起一个同学来。
蒙召如果不说同学聚会,谢玉东还真一下子想不起那名同学。
那是他的一名初中同学,叫做董玉泉,是不远处的董家庄人,在初中跟谢玉东是同桌。
因为家贫,董玉泉上学时吃不起食堂的菜,都是自己待着家里腌的咸菜疙瘩当菜,生活极其艰苦。
后来被谢玉东发现后,特意找人筹集了一部分钱,给了董玉泉做生活费。
董玉泉这才算是能吃得起食堂的菜了。
之后上高中,谢玉东等人又找老师,又找同学,跑上跑下,为董玉泉拿下了一个贫困生补助名额,为董玉泉节省了不少开支。
董玉泉学习成绩不能说有多好,但也不差,考上了陶城大学,嗯,就是谢玉东老家的这所大学。
陶城大学肯定算不上985,也算不上211,但也是一家本科院校,虽然师资力量弱点,但好歹也是个本科院校,也挺好。
他学的是酒店管理,好像毕业后,就留在了市区工作,在一家酒店里做了某个部门的经理。
两人已经好几年没有联系了。
蒙召结婚时,董玉泉也没去。
他跟蒙召不大熟悉,两人不是一个圈子的人,彼此认识,但不熟,交集很少,因此蒙召结婚也没有请他。
现在大过年的,谢玉东还真想见一见他。
所幸现在没事,董家庄距离谢家寨又很近,谢玉东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去找董玉泉。
他考虑到董玉泉的家境,觉得自己开库里南去似乎有点冒犯人家,不太合适,想了想,决定骑电动车去。
结果家里的电动车放置的时间长了,天气又冷,竟然充不上电了。
好在家里还有一辆自行车,谢玉东将自行车翻出来后,找出打气筒,打满了气,擦拭了一下车身,看看没事了,这才跨上自行车,向董家庄骑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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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去过董玉泉家,因此到了董家庄之后,熟门熟路的来到了一个小胡同里,最后停在了一个门楼前。
这是一栋比较高大的门楼,黄木大门,大门两侧坐着两个大石狮子。
这个门楼极为豪华,高门大户,与昔日谢玉东印象中的柴门土墙截然不同。
“玉泉这小子看来是发财了啊!”
谢玉东笑了笑,下了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