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奚坐于龙椅上,看着朝堂之下众臣俯首,经历了这一天一夜,他们各个都神情疲惫,强打着精神,也不敢抱怨,只赶紧向宓奚表态。

“皇上!我等并未动过谋逆之心,皆是那林左岩那个贼人胁迫所致啊!”

“是啊皇上,臣之忠心日月可鉴!”

手中转动的扳指未停,宓奚感到有些聒噪。

他近年来为了增强国力,将治国重心都放在军事上,为着朝堂稳固,并没有大肆整顿吏治,这些文臣在朝中无功无过,他便没有动他们的心思,这回他出宫,正是有意将他们放给林左岩,借此来探查他们的心性。

他心中有数,只安抚道:“好了,朕知晓你们何等忠心,诸位平身吧。”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算账。

见他没有责怪的意思,文臣们跌跌撞撞站起来,开始为国担忧:“皇上,敌军就在千里之外,眼见就要攻打过来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你糊涂了吗?皇上和胥黎将军都在此处,燕赤何惧于他们?”

“但是上一场战役我方损失惨重,兵力悬殊,胥黎将军又负伤在身,恐怕还是不敌啊!”

眼见他们又吵了起来,宓奚却稳坐皇位,迟迟未发话。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一阵铁甲叩击声,一身戎装的胥黎走了进来,手中捏着一封战报。

众人纷纷侧目,只见胥黎将军步态稳健,身姿挺拔,面容沉静,哪里像是受伤的样子?

胥黎走到大殿中间,利落跪下行礼:“皇上,城外叛军已全部押往军营,叛军将领也尽数捉拿!”

林左岩召来的叛军根本没有什么作战能力,他们只是听信了林左岩的利诱,想着来京城分一杯羹,却不料本该消失的宓奚突然出现在京城,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对上胥黎,他们自己就先怕到站不稳了,更别说反抗。

宓奚点头赞道:“做得很好。”

胥黎又道:“前线送来战报。”

“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