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嫌马车太慢,才换成了骑马。
这是要赶到哪里去?
两日后,简毓知道了答案。
他们一路往南疾行,专门绕开了官道,挑着一些偏僻的小路走,期间总共停下来休息过两次,却都十分短暂。
经过最后一段路途,简毓感觉他们似乎是在山中穿行,走的路极其隐秘且陡峭,比那些小道还要难走。
这一路下来,直把简毓弄得头晕眼花,刚一落地,简毓就赶紧推开了男人跳到地上干呕起来。
脖子上的锁链随着她的动作而抖动,发出叮当之声,简毓止住了干呕,复又产生了一种羞耻之感。
这种感觉,真像是被人当成狗溜了一样。
然而她被折磨得半分力气也无,连挣脱逃跑的心思都被磨没了。
抬头望去,四处却都是营帐,肃杀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之中,身穿甲胄的兵士立在帐前,一队巡逻军走过,所有人都敛着眼神,无人敢看向这边。
等简毓终于缓了过来,便被男人抱在怀中,走进了最大的一个营帐中。
帐中的地面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其上绣有繁复的花纹,看起来十分奢靡,四周陈设虽然简单,但是也肉眼可见的贵重奢华,不似寻常之物。
正中间是一张竖立的巨大地图,其上是七国的地图,勾画着许多标注,地图旁是一张行军桌,其上堆叠着许多书籍和信件。桌子之后是一张屏风,后面摆放着一张床榻,其上铺着柔软的衾被,是用来休息的地方。
简毓看着帐中陈设和那地图心中猜测隐隐成型,大概明白了这个男人的身份。
他竟然就是几乎不在人前露面的北襄国君,戚晏!
那个与宓奚争夺七国之主的宿敌!
想到这一点的简毓心头一跳,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一阵害怕。
在上一世的记忆中,宓奚素有暴君之名,但是这个能与他针锋相对的北襄国君的声名也好不到哪里去,心狠手辣的程度比之宓奚更甚。
可是她从未招惹过这个人,为何他会将她带到北襄军阵营中来?
难不成是想要用自己威胁宓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