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调查,宓奚此人并不是什么喜爱动物的人,还有极其严重的洁癖,性格不仅冷淡,更有暴君之名。
可现在宓奚不仅与它共寝,还和狐狸举止十分亲昵。
并不像寻常主人与宠物,倒像是……情人。
戚晏被自己的推断吓了一跳,心道他兄长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癖好吧。
却见宓奚将一本折子递到狐狸面前,它用爪子圈圈画画以后,宓奚点了点头,批下了折子。
这狐狸竟然还懂政务?!
而宓奚竟然还十分信任于它?!
戚晏一时间被这两件事给震惊住了,不住看向那只雪狐。
有意思,十分有意思。
随着记忆画面的轮换,戚晏逐渐确定了想法。
这只狐狸绝对不是寻常物。
晨曦照耀在门扉上,戚晏终于醒了过来。
他翻身坐起,将胸口的焰丝石握在手心,久久沉思着。
燕赤,飞鸾宫,细雪飘摇。
闵妃今日穿得素净,只是简单一袭月白玉兰长裙,罩了锦蓝披风,在露水的搀扶下来看望姬贵妃。
宋昭仪也未施粉黛,比她早到一些。
自云国出事以后,姬贵妃便缠绵病榻,整日不吃不喝。
闵妃与宋昭仪对视一眼,也坐到榻边,示意金锁将手中的药碗给自己。
金锁的眼睛红肿,显然是哭得狠了。
“贵妃娘娘,我知道您心中难过,云国死伤惨重,我与宋昭仪亦是深感哀痛。但是您再伤心,也得顾惜自己的身体不是?死去的人已无从挽救,可咱们不得不为活着的人着想啊!来把这药喝了吧?”
姬贵妃将头撇开,依旧拒绝喝药。金锁见状又没忍住,呜咽着流泪。
闵妃用手帕给她擦了眼泪,叹道:“真是可怜。我听爹爹说,云国的战争虽然已经结束了,但是北襄那边虎视眈眈,吞掉了云国一半城池还不满足,恐怕还要继续进攻。听闻胥黎将军在支援时被奸细暗算,胸口中了毒箭,那阵势好生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