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她的腰背又硬了起来。
“陛下,您要的东西给您送过来了!”
门外,王珏躬着身子喊道,宓奚一怔,而后沉声道:“拿进来吧。”
要的东西?这么晚了,什么东西那么重要?
想到刚刚宓奚悼念父母的话,简毓猜想,那可能是一个祭台?或者是他母亲生前的遗物?
王珏手执拂尘躬身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手里抬着一个红木箱子。
“就放在那儿,你们都退下。”
王珏应声,余光瞥见桌上还未饮完的一壶桂花酒,心下微叹。
每到先帝的祭日,皇上总会独自一人喝闷酒。
唉,都说孤家寡人,高处不胜寒,这陛下的心事藏在心里,谁都不敢问,也不敢触碰。
王珏站在庑廊下,摇了摇头。
这么多年了,皇上身边连个可心的人都没有,唉。
王珏本以为姬贵妃是皇上心尖上的人,毕竟一向冷情冷心的皇上,只对着贵妃时会多说几句话。
可第一年中秋,姬贵妃盛装来请皇上,连面都没见上就被赶了出来。
他抬头看了看空中挂着的冷月,只希望后宫多来些人,能时不时宽慰陛下,这样他们手底下做事的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的了。
说回屋内,简毓在看到那个四四方方的红木箱子时,还是很疑惑。
她走到这箱子周围绕了一圈,实在看不出这箱子是拿来干什么的。
宓奚从绣凳上起身,负手走到箱子旁,明灭熹微的眸光投向好奇的小狐狸。
“知道这是什么吗?”
简毓一愣,本想摇摇头,但她突然反应过来不能这么做,然后撅着身子对宓奚嘤嘤叫了一声。
宓奚半蹲下来,一头银发在清风明月下倏尔散开,如同偶入人间的妖异仙灵,让简毓一时看呆住了。
一个男人为什么能长得如此角绝色啊?
其实若以外貌来说,宓奚长得是有些女相的,蓝眸银发,眼角眉梢还有一颗小痣,若是换上一身好看的月裙,恐怕也是雌雄莫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