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本宫的话,碧霄宫陈昭媛禁足七日,抄写五遍佛经,撤牙牌半月。”
金锁微微福身:“是,奴婢这便去传。”
陈昭媛不可置信地抬头,禁足、罚抄就算了,撤她半个月的牙牌,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娘娘…”她泫然欲泣,“臣妾领罚,但求娘娘不要撤去臣妾的牙牌,皇上已经好多日不曾来过臣妾宫中了,这一撤,臣妾日后还有什么盼头啊…”
撤了牙牌她就没办法侍寝,也就更没有机会怀上皇嗣了。
姬姒看着她那副卑躬屈膝的样子,深深叹了口气,正欲开口说那就只停三日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一道女声:
“昭媛姐姐自己做错了事,怎么还有脸向贵妃娘娘求情?”
众人循声望去,一位梳着堕马髻的宫装丽人盈盈而来,正是这些时日风头正甚的代修媛。
但见她一身烟霞底蜜织金线合欢凤仙裙,身披玹薄妆花纱衣,堕马髻上点缀的银色珠花间斜插着一支白玉凤纹步摇,连脚上的玉鞋都是用金线掺了银丝绣的,整个人精致华贵,比当初做公主时还褪去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
“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金安。”
她盈盈行礼,姿态比陈昭媛的要稳妥得多。
姬姒微微颔首,“平身吧,赐座。”
代菀悠然起身,却突然转头对着另外两个人行礼:
“嫔妾给闵妃娘娘、昭仪娘娘请安,两位娘娘同安。”
宋昭仪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还是她之前认识的那个代菀吗?
闵妃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笑着叫露水将她亲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