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国师府倒了,宗延部和他必定会元气大伤,但是呼延闵却丝毫没意识到这点,不仅不维护国师府将所有一切想要对付他的苗头掐灭,反而明知道他是被人算计,还顺水推舟将国师府推了出去。
呼延闵自以为自己掌控大权,能照着他心中所想削弱一些国师府权势,将从国师府拿回的东西收归宗延部,可他没想到乌娅他们根本不照着他预料去走。
廷议之上,咄咄相逼,国师府被打压,就连宗延部和王权也受了影响,形势失控到他根本稳不住。
夏侯令眼底满是寒霜:“呼延闵那蠢货自以为是,自掘坟墓却还沾沾自喜。”
“他忘了国师府跟他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今我被困府中失了插手军中之权,他和宗延部又岂能好过。”
“没有我替他筹谋,他以为他当真能靠着宋瑾修那白眼狼,抵挡诸部野心?”
他言语之间尽是嘲讽。
“你只看着,不出三日,他就得来求我。”
乌娅从不是善茬,那季荣卿更是心思奸诈,他们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而且经过这次的事情,夏侯令倒真的有些相信,那季荣卿是宋瑾修口中那个不知所踪陆家子。
毕竟这种谋算人心、搅弄朝权,拉拢诸部挑起那些人野心为他所用的手段,的确像是魏朝那些世家才能培养出来的。
如若从未涉及过朝权,未曾得人指点,除非真的是天赋异禀生来知之,否则根本难以如季容卿这般游刃有余。
夏侯令微眯着眼片刻,朝着身前人沉声道:
“传信给鸣珂,让他不必理会魏帝和南齐的事情,务必找到陆九安的下落,再让落雁关内的探子给我查清楚,宋瑾修当初到底是怎么到的边城附近。”
下人惊疑:“国师是怀疑,宋瑾修是有人给您设的局?”
夏侯令冷笑:“那不然,他一个丧家犬,怎能知道魏朝境内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