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怒道:“是他忘恩负义狼子野心!!”
他死死掐着拳心,怒恨所有人,他恨虞延峰背叛,恨冯来当年替东宫遮掩,他恨太皇太后糊涂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不一直糊涂到死,更恨自己居然没看穿萧厌身份,一手将他提携到今日,生生将自己逼到绝境。
安帝嘶声道:“你想要篡权夺位直接动手就是,何必还拿谢天昭的事来当幌子,当年他残害朝臣欲行不轨所有人都知道,是先帝亲口定下他的罪,朕也是名正言顺登基。”
“你以为拿着陆家说事就能欺瞒天下人?你能骗得过太皇太后替你说话,却休想名正言顺得这皇位!”
萧厌定定看着无能狂怒的安帝:“陛下是以为陆家没了,当年的事就死无对证?”
安帝咬牙:“你别想污蔑……”
话未尽,就见萧厌突然从袖中取出几张纸来,声音如同魔咒。
“不巧,陆崇远被你灭口前,曾留了自罪书。”
“不可能!”
安帝眼底全是难以置信,他明明让刘童恩派了人亲眼看着陆崇远断气,陆崇远明明到死都没有多说过半句,他什么时候留下的自罪书?!
“是你伪造……”
“我不似你,要替父王昭雪,我自会让天下人信服。”
萧厌拿着那东西淡漠:“陆崇远为官数十载,与朝中许多人相交,这上面血书字迹虽然模糊却想必诸位也能认得出来,除了陆崇远,还有当初铖王死前留下供状,皆是与当年东宫谋逆有关。”
“诸位大人,看看吧。”
萧厌扬手,缙云便上前,接过那些供状转身就分别递给了英王和梁广义。
二人身边瞬间围拢了人,众人看着那满是血迹的纸上,一字一句陈述当年的事情,从二十余年前南地水患赈灾一案,陆家如何与谢天永勾结构陷太子,到后来火烧荣江侵吞赈灾钱粮。
铖王的也就罢了,陆崇远那自罪书上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人震惊。
特别是谢天永给太子下药令其性情大变之事……
冯秋荔声音不大,喃喃读着那纸上的东西:“东宫被焚,墙体坍塌,谢天永惧下药之事被人察觉,欲灭痕迹,派去之人却意外发现寝殿坍塌砖墙、床木之间,有弹丸大小凝着之物,其间未被火焚之处以药腊封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