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槿柔用力挣扎着“呜呜”叫出声,眼里全是惊恐害怕,殿前其他人瞧见这一幕时也都是脸色微白。
棠宁看着月见将人拉走之后,才朝着其他人温声说道:“傅槿柔虽然没有直接谋害太子,但她与太子之死脱不了干系,且又是太后谋害太子最重要的证人,所以眼下不能放她离开,惊着诸位了。”
纪王侧妃连忙道:“没有没有,祥宁郡主说的是,是不能放此女离开。”
其他人也都是纷纷附和。
谁都看得出来,这傅槿柔完了,连傅家人都不愿意替她出头,她们这些人怎么可能为了她去得罪宋棠宁?
棠宁笑了笑:“那诸位慢走。”
其他人下意识朝着宋棠宁行了个平礼,哪怕是纪王侧妃也是,可没有人嘲笑她堂堂亲王侧妃这般礼遇个年轻小女娘,因为经历过宫中这一幕的所有人都明白,这京城的天,是彻底变了。
缙云护送一群夫人女娘出宫时候,纪王侧妃她们就看到宫道两旁四处可见黑甲卫,就连一部分禁军也跟着巡逻禁严,丝毫没有违和感,宫门前值守的官兵换了一批,浑身肃杀之意凛然。
等出了宫门,众人就发现京中大街之上依旧热闹着,四处可见吆喝叫卖声,孩子三五成群,行人满脸欢笑,仿佛和刚才宫里隔着一道天堑。
“萧……”傅夫人刚想说萧厌,话到嘴边就连忙改口:“定国公他带人逼宫,居然没派兵围了京城?”
萧厌让人拿下皇宫,抓了安帝,那宫中几乎改天换地,可除了宫门附近,京城其他地方居然连半点反应都没有,仿佛根本无人知晓宫里的事情,甚至都不见大军围攻皇城。
那些黑甲卫是怎么进宫的?
还有萧厌,他不派人监管其他地方,只攻皇城,就不怕事后被人围困于宫墙之中出了差错?
曹少夫人却比傅夫人知道的要多一些,她撩开马车帘子看了眼外间的热闹,低声道:“他不围攻京城,是不想引起民乱伤人,况且城中这样,城门外却未必。”隔着一道城门,谁知道外间是什么情形。
“别忘了,京郊四营也在定国公手里,而且文信侯他们带兵出京之前,定国公为筹措粮草在朝中对他尽心竭力,如今又救了文信侯夫人母女,你觉得京巡营中那些文信侯的亲信会偏向谁?”
城里城外,兵力几乎全在萧厌手里,就连掌管宫中一半禁军的虞延峰恐怕也早就投了萧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