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绮月:“哪儿胡说了,你刚不是叫人家婶婶?”
“我……”
宣绮雯想要辩解,却一时说不出话,她只是想要表露自己与皇室中人亲昵,她年岁又比桓王妃小很多才这么随口一叫。
钱绮月向来是痛打落水狗,似笑非笑:“不过桓王府就算是再不耻下交,那桓王也不会愿意要一个跟人滚竹林的嫂嫂吧,你这便宜侄女儿凑上门去,人家桓王知道吗?”
看着脸上瞬间铁青的宣绮雯还嫌不够,钱绮月趴在窗边笑眯眯地调侃,
“但话说回来,这事儿也说不准,毕竟满京城这么多女娘,也就你宣绮雯会种地垦荒挖矿石了,说不定桓王爷觉着你稀奇对你另眼相看,那你叫桓王妃一声婶婶倒也不算出格,就可惜了太后娘娘,平白降了辈分……”
“钱绮月!!”
宣绮雯本就铁青的脸已经黢黑,被钱绮月几句话说的直接跳脚。
宣家之前被流放多年,宣绮雯的父亲叔伯都死在流放之地,安帝因为记恨往日之事不肯替宣家“平反”,不认宣家这个舅家,还是太后想尽办法才让宣家回了京,后来又是她病重才换的安帝给宣家封了个诰命。
宣家多年流放受尽屈辱,那段日子成了宣家众人最不能提及的隐晦。
宣家因为太后的关系虽然无人入朝为官但在京中地位特殊,宣绮雯也仗着太后是她姑祖母,事事要强什么都爱与人攀比,衣裳首饰吃穿用度都要最好的,流放的那段日子对她来说就是噩梦,她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在她面前提起此事。
可钱绮月不仅提了,还拿着宣夫人和崔家那事嘲笑。
宣绮雯气的恨不得就想上前挠花钱绮月的脸!
傅槿柔没想到宣绮雯三言两语就被钱绮月气的乱了分成,眼见二人像是要打起来,她连忙将宣绮雯拉着,有些不赞同地皱眉。
“阿月,你与宣小娘子斗嘴归斗嘴,可宣夫人毕竟已逝,你不该这么说一个已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