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想起冯秋荔派来那人说话时的模样,就忍不住笑:
“听说梁广义当场就拒绝了安帝,只说世家朝臣走文官之路,个个都是身子孱弱没能力染指兵权,还让安帝另寻他人。”
“梁广义还一再叮嘱冯秋荔他们,让他们务必小心安帝,不管他说什么都切莫答应。”
萧厌喉间溢出笑来,光是想想,他都能想到梁广义拒绝安帝之后安帝那脸色,他恐怕还觉得梁广义不识好歹,那御龙台里的东西怕是又得被他砸上一遍。
想着这段时间从御龙台里频频送出来的瓷器碎片,还有那些被砸烂的摆件之物。
萧厌琢磨着,要不回头给安帝换上木头的……
“对了。”棠宁笑完安帝,就想起别的事:“施院长说,他联系上了北陵那边的人了。”
萧厌神色一正:“可有消息?”
棠宁摇摇头:“没有,施院长说北陵在大魏的探子埋得太深,每次从大魏送回去的消息都是单线联系,就连北陵长丰堂里的细作也不知道消息具体来自何处,只知道每隔一段时间便有大魏朝堂内的详细之事传回北陵。”
“他的人为了打探这消息来源还折了两个进去,剩下的人不敢再动。”
萧厌眉心轻蹙起来,施长安在北陵待了那么多年,当年那般境况之下都能逃了出来,更将北陵闹得天翻地覆,他自然有旁人没有的手段。
先前萧厌跟施长安仔细聊过此事,知道他在北陵负责密探暗杀的长丰堂内留有细作,而北陵一般派往诸国刺探消息的也几乎都是长丰堂的探子。
萧厌原本想要借此看能不能将人摸出来,可没想到连那里面的人也查探不出来大魏朝堂里探子到底是谁。
棠宁抬头:“阿兄,可还要继续?”
萧厌摇摇头:“不用了,先前几次清查恐怕已经惊动了他们,这段时间朝中变故这般大,也未曾再有消息传出,他们恐怕全数蛰伏了起来。”
“北陵不知何时南下,长丰堂的人留着还有别的用处,不必折在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