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夫人说道:“你和棠宁婚事,可以找个更周全的礼人,我不合适。”
萧厌却道:“您便是最周全的。”
他神色认真,脸上也都是真诚:
“当初棠宁落难之时京中人人践踏,惟有您与她无亲无故却愿照拂几分,您帮过棠宁许多次,对她一直留有善意,更不曾因我曾经身份便对我心生鄙夷,京中身份尊贵之人虽然比比,但愿意真心祝福我们的,无人能胜过您。”
“您不必在意那些闲言碎语,这世间最不吉利的事情我都经历过,棠宁也曾淌过最浑浊的泥潭,我们不会在意这些。”
萧厌认真说道:“我想请您帮我,还请老夫人不要拒绝。”
傅老夫人见他起身郑重其事的行礼,连忙也跟着起身扶着他胳膊。
她本就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对棠宁也是真心喜欢,若能成全这对有情人,她自然愿意尽一份心力。
“好了,你快起来,这事老身应了就是。”
萧厌顿笑:“多谢老夫人。”
……
傅老夫人还操心着许家女娘那事,应允了替棠宁插簪的事后,与萧厌商议好了日子,萧厌就没再多留。
他走时曹德江未曾一起,应是有事要跟傅老夫人他们商议,萧厌也没多嘴询问,在傅家下人的引领下朝着傅家外间走去,刚绕过横廊就瞧见不远处有朝着这边走来的女子。
“柔娘子。”
傅家下人有些惊讶:“您怎么过来了?”
“我是专程来跟定国公道谢的。”
傅槿柔声音缓缓,走上前身姿袅袅福身一行礼。
“多谢国公爷替槿柔延请太医,只是槿柔身份卑微,实在配不上这般厚待,太医署的人也非槿柔能叨扰的。”
“兄长他一时关心则乱忘了分寸,还请国公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