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知道是或者还是死了,不过我估摸着,他就算现在还有一口气,回头恐怕也会伤重难治死在宫里。”
安帝跟南地“合谋”,中间肯定有个媒介,刘童恩派去的那些人十有八九都会知情。
那逃出来的人就是安帝最大的污点,安帝绝不敢走漏半点消息让人知道他做了什么,特别是这件事情还没办成,安帝更不可能留那个人性命。
那个人必然只有死路一条。
棠宁对于安帝的性情早就知晓,那般歹毒不择手段又毫无底线的人,杀个人的确不是什么奇怪事。
棠宁有些担心说道:“安帝冲着虎符而来,你虽然将虎符给了尹老将军他们,可是安帝恐怕没那么容易罢休,而且他跟平山王他们勾结,会不会还允诺了他们其他什么。”
“虎符没有收回,又没有将你逼出京城,安帝会不会在其他地方再动手脚,或是当真豁出去跟平山王他们沆瀣一气?”
萧厌环着她随意说道:“那倒是不会,安帝虽然没什么底线,但他这人极度自私,也并非是那种蠢到能够舍了自己利益去成全别人的人。”
“他虽然想要借着平山王的事情来逼我,但也不敢当真拿着皇位去赌,我估计着他恐怕也没有让人明白跟陆九安他们说联手的事情,只是故意让人露了破绽,流露出一些他想要铲除我的意思。”
陆九安本就极为精明,平山王虽然鲁莽但也不是蠢货。
安帝命人递到面前的梯子,他们自然不会放过,但要说安帝将自己把柄交到那二人手里,任由旁人危及他皇位,甚至将来可能会以此拿捏他那肯定是不会的。
萧厌抱着棠宁说道:“安帝能做的无非就那么几桩事情,要么阻拦文信侯他们南下平叛,要么就是唆使其他人在平叛大军那边动手脚。”
“他最大的可能就是想办法让文信侯他们在南地战事中失利,好能借口二人无能让其他人进入南下大军之中,分驳二人兵权。”
文信侯和尹老将军跟他不同。
那二人在军中本就极有威信,特别是尹老将军,他本就是太祖亲信,军中镇山柱石,他带出来的副将如今许多都执掌一方,在军中说一句一呼百应也不为过。
那虎符放在萧厌手里还有可能只是个废物,拿着也难以服众。
但是落在尹老将军和文信侯手中,却会成为真正的调军兵符,更会成为足以威胁到安帝皇位和谢家皇权的“利器”。
安帝怎么可能会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