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郡王听到萧厌的话后心中一喜,而安帝则是掩不住狰狞看向萧厌。
他这些要求,与让他直接退位有何差别?
更何况虎符给了萧厌之后,他怎么可能还收的回来?
让憎郡王入主东宫,他又下了罪己诏,哪怕能将事情推给陆家,可从此往后怕是世人只知太子,不知他这个皇帝!
安帝咬着牙根软肉:“朕可以将贺家之事交给憎郡王处理,也可以给你调动京中内外大军的兵权,但是储君之位事关国本,且南地往事未曾查清,朕怎能下罪己诏……”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萧厌出言冷漠:“你之言行,不配为君,若非怕贸然废帝会动摇江山,今日就算杀了你也是应当。”
“只是让你立太子,由他暂代朝政,依旧留你在皇位之上稳定大魏朝堂民心,我已经是对不住你先前对我赶尽杀绝之心。”
“那罪己诏你若不愿意下,那就等着龙庭卫入宫,想必尚钦有的是话与陛下说!”
安帝被萧厌的话说的喘息起来,胸口起伏之时指尖痉挛。
他看向下方众人,想要有一个出来反驳萧厌,可没有一人出声,就连世家那些与萧厌不和的朝臣也无人开口。
殿中安静的吓人,安帝喘息声愈盛。
他只觉萧厌是在逼他,他是将他所有的脸面都撕扯了下来,可眼下除了答应萧厌他再无他法。
那龙玉令的隐患让龙庭卫如同悬在他颈上的刀,一旦尚钦带兵进宫之后他连皇位都保不住。
如今只是立太子,只是下罪己诏,只要逼退了龙庭卫的人,不将先帝的死因和戾太子的事牵扯进来,他就还有机会。
只是贺家而已,只是贺家……
只要能渡过今日,他还有底牌,他还有刘童恩和那支私军,只要龙庭卫退去,他依旧是皇帝,总有翻身的机会。
安帝看着萧厌,脑子里的剧痛让他几乎稳不住。
“好,朕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