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旧案未曾查明之前,陛下绝不能动贺家血脉,否则传扬出去,只会以为陛下心虚灭口!”
“曹德江,你放肆!你竟敢这般诋毁圣上?!”世家之人怒斥。
曹德江毫不退:“老夫只是实话实说,今日之事除非杀尽这殿上所有赴宴之人,否则萧厌身份遮掩不住。”
“南地流言已经传至西北,连肇惠等地的人都已经知晓赈灾往事,更何况是南地那些本就身处其中亲眼看到官员惨死的百姓,陛下以为还只是拿下萧厌就能解决的?”
“若不能查明真相,查清荣江屠城真假,弄清楚流言之中那些往事,将事实公之于天下,陛下难堵天下悠悠众口。”
“届时陛下声名尽毁,皇室失了权威,大魏民心尽失,你们这些今日蛊惑陛下斩杀萧厌之人来替陛下担着吗?”
“你!”世家那些朝臣纷纷怒目而视。
曹德江却没理会他们,只直视安帝:“陛下当知北陵新帝登基,对大魏虎视眈眈,南齐又一直贼心不死,屡屡骚扰边境,陆家跑了一个陆九安,他身处何地陛下也清楚。”
“一旦歙州等地的事情闹大,贺家往事被人牵扯出来,陛下却不管不问直接杀了贺家血脉,必定会惹天下人质疑惹的人心大乱,到时若再被那些心有异心之人,或是北陵、南齐趁虚而入,我魏朝必定大乱……”
“曹德江,你休得危言耸听!”有人呵斥。
钱宝坤在旁冷笑:“危言耸听?”
“你们一个个安坐京城,高床软枕自是不知边境危机、不知外间纷乱,一旦真如曹公所言,你们杀了贺家血脉引得天下大乱时,陈大人拿你的细皮嫩肉去守卫京城?”
“还是李大人让你李家那些软骨头的儿郎去填边境战场?还有董大人,让你那日日流连花楼,一掷千金买妓子一笑的儿子去守卫我大魏过门,驱逐来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