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你有没有离京你心里清楚,若非你欺君在前老夫也不会想要借此让你失势,结果一脚踩进那宋棠宁设好的陷阱里,老夫落得现在下场是技不如人,如今不过只是想要求一个真相,知道自己输在哪里。”
“萧督主已然占了上风,难道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老夫?”
萧厌神色莫名:“可是本督的确未曾离京,真相本就是如此。”
“萧厌!”陆崇远气急。
萧厌笑了:“只是实话实说,陆公何必动怒,本督这人向来实诚,是你自己思虑太多,非得将莫须有之事强加给本督。”
“你是将死之人,本督原是可以满足你一些不过分的要求,可你这般……本督也很难做的。”
他满脸的为难,让得陆崇远脸上平静彻底维持不住。
他恨恨瞪着萧厌用力咬着牙根,只想骂他一句奸诈。
陆崇远原是想要激怒萧厌,以示弱博他在自己面前“炫耀”。
他太清楚安帝心性多疑,也知道陆家跟安帝之间那些见不得人的“隐秘”。
哪怕萧厌能来见他可能早就清理干净周围的人,但是万一呢,万一萧厌身边有安帝混入的人,或是这诏狱之中有隐藏的密探。
就算只有一丝可能,萧厌亲口吐露离京欺君,勾结曹德江,收买冯来陷害陆家的种种,都有可能会传到安帝耳中。
届时陆家就算不能翻身,也能拉着萧厌一起去死,给他埋下杀身之祸。
可谁能想到这阉贼居然谨慎至此,竟到了这个地步也依旧半句不提己身,更将冯来和曹德江以及他先前所做撇的一干二净。
陆崇远见糊弄不了萧厌,直接翻了脸:“老夫当真是小瞧了你,不过你以为你这般就能置老夫于死地?你太小看陆家!”
“就算你如今能以手段拦着陛下召见老夫又如何,你以为陛下能一直被你哄骗?”
“陆家和陛下之间的情谊是你永远都理解不了的,用不了多久陛下就能回过神来,到时候势必能辨明忠奸,还老夫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