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看着气到身形发抖的曹德江,轻声说道:“阿兄也是没办法,只能兵行险招,原打算月内就回来,可谁知路上耽搁迟迟未归,陆家那边又突然发难。”
“今日若非曹公解围,此事怕是遮掩不住。”
曹德江却是摇摇头:“老夫没帮到你什么,是你自己聪明,能说动了赵夫人为你所用,又能摸准陛下心思,将铖王和陆家的事情再掀出来惹陛下对陆家动怒,只是这事只能遮掩一时,就算陆寅出面也很难污蔑陆家。”
“不是假的。”棠宁说道。
曹德江愣了下:“那跟铖王苟且的人……”
棠宁:“是陆皇后。”
曹德江手一歪,“砰”地打翻了桌上茶盏,那茶水落在他腿上隔着布料依旧烫的生疼,老爷子脸上跟开了染坊一样五颜六色。
……
炉子上的火太盛,棠宁将风口压了压,才添了水进茶壶。
曹德江坐在那儿好半晌,才将刚才听到的话消化干净。
跟铖王苟且偷情的是陆皇后,四皇子未必是安帝的儿子,陆家是被陆皇后弃车保帅逼死了关氏,陆崇远知情却不敢揭穿皇后,而他们那位陛下脑袋上带了硕大一顶绿帽子,足足二十年。
饶是曹德江见多识广,也不由咽了咽口水。
果然皇室瓜多。
曹德江喝了点水压了压心头乱七八糟的思绪,抬头对着棠宁说道:“那就无碍了,有这把柄在手,足够陆家自乱阵脚,短时间内他们恐怕也没工夫来找萧厌的麻烦……”
谁知棠宁却是摇头:“这把柄不能用。”
曹德江诧异:“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