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奎听着她声音轻浅,眸中却是冷厉,仿若看到了自家督主的影子,他连忙垂头:“属下明白。”
“等等。”
见吴奎要离开,棠宁叫住了他,摸了摸藏在身上,萧厌给她的那枚私印。
“将黑甲卫和枭卫那边也准备着,以防万一。”
吴奎脸色一震:“可是督主……”
“阿兄让我便宜行事。”她取出私印置于吴奎眼前:“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走那一步,我会尽力想办法拖延,稳住京中,可万事都有意外,阿兄说过无论做什么都得预备周全,给自己留条退路。”
吴奎看到私印时瞳孔猛地收缩,然后低头恭敬:“属下明白。”
等吴奎离开之后,棠宁才将私印重新收好,垂着眼看着腕上手镯。
她之前就觉得陆家安静的有些不正常,只是缙云在南地查探时一直行事隐秘,这段时间传信回来也说未曾惊动过任何人,陆家人在京城,据说为掩藏当年事情跟那些官员也久不联系。
突然察觉异常,还愤而出手……
陆家也有人去了歙州?
棠宁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那个陆家庶子陆九安的脸,只是这个时候,陆家为什么会突然让他去南地?陆崇远称病在府中,陆九安侍疾,陆家正值低迷更是人心惶惶,这个时候去南地,肯定是为了什么,可那边有什么值得陆家图谋的?
棠宁一时片刻想不明白,只觉脑袋里乱糟糟的,她猛地甩了甩头。
算了,这事回头在想,眼下得先过了这难关。
“来人。”
棠宁站在鹤唳堂门前朝外喊了声。
“女郎。”
“去请荣国夫人还有陆家主过来,就说督主有事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