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刑部和大理寺那些人的眼神都不对了,枢密院的人更是跳进澜江都洗不清。
那血书成了个笑话,四皇子妃的死也好像是有人怕她说出什么提前灭了口,偏这个时候又有消息传来,说先前被放回府中的那位白二娘子从廊楼上摔了下来,浑身是伤昏迷不醒。
吴奎脸上染着急色:“她们都跟灵云寺的案子有关,如今瞧着像是被人灭口,赵家人咬着枢密院不放,说我们拖着这案子迟迟审不清楚是故意为之,说督主借口重伤不理此案是想要搅弄朝堂,话里话外都是在暗指灵云寺的事跟督主有关。”
“赵家人在衙前大闹,后来宫里来人将他们和沧统领都带进宫去了,二皇子妃也进宫了…”
天青在旁忍不住道:“女郎,事情闹成这样,宫里肯定会传召督主,督主就算伤重恐怕也躲不过去。”
他伪装成督主不仔细看时的确有六七分相似,加上他身形跟督主一样,要是天色暗一些,或者距离远些,他自信能够骗得过那些人,可如果直接伪装成督主进宫,跟安帝甚至其他人面对面站着。
天青根本没把握能骗的过那些人,特别是安帝,督主曾在他跟前近身伺候过很长一段时间,安帝对督主也极为熟悉。
他那般多疑,哪怕一丝错漏都会惹来滔天大祸。
圣前欺君,一旦被揭穿所有人都得丧命。
棠宁自然明白天青的意思,她亲眼见过天青伪装萧厌的模样,知道他瞒不过安帝的,一旦召见必定露馅。
她脸色发白,因为突如其来的意外心中慌乱至极,可是面上却竭力稳住神色,深吸了口气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她不能乱。
她要是乱了,阿兄更麻烦。
眼下最重要的是,该怎么应对。
鹤唳堂里安静至极,任谁都知道眼下情形不对,棠宁垂着眼帘来回走动时,月见三人都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