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安面露歉意:“我是代替我父亲,以及陆家上下,来跟萧督主还有宜阳县主赔礼道歉的。”
“昨夜之事是我父亲糊涂所为,他白日回府之后本就饮酒,又惊闻隐疾为人知晓,怕宣扬出去会让陆家丢丑,所以才会一时冲动犯下大错,险些害了县主,更累及萧督主重伤。”
“一时冲动?”棠宁嗤笑:“他一时冲动就要害人性命,这种糊涂可当真是骇人。”
陆九安低声道:“县主勿恼,我无意推卸陆家责任,昨日之事也的确是父亲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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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本想要亲自过来跟二位赔礼道歉,只是昨夜惊闻父亲胡作妄为便动了肝火,强撑着早朝跟陛下告罪之后回府便气病了,只能由我替父亲前来。”
陆九安言辞恳切,愧疚至极,朝着身前人就鞠了一躬。
“祖父说,陆家虽然对我父亲所做的事全不知情,可是他姓陆,此事陆家就难辞其咎,祖父特意请了太医署的人过来探望萧督主,也命我将赔罪礼送了过来,还请宜阳县主能够海涵。”
棠宁挑眉,觉得这个陆家庶子,比起当初的陆执年可要周全的多。
他既认了陆家的错,澄清了陆家对陆钦所做并不知情,又不卑不亢表示此事并非是陆家一家之错。
话里话外却将陆钦为何冒失缘由说的清楚,更暗喻若非他们拿着陆钦隐疾逼迫,陆钦也不会气急之下铤而走险。
陆家服软,送上赔罪礼,想要息事宁人,也希望他们能见好就收。
棠宁微侧着头,正想要冷言嘲讽几句,陆家这事是送上门的把柄,不好好剐下一层皮对不起阿兄身上那些伤。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陆九安就已经将赔罪的东西送了上来。
“这些,是府中对于萧督主受伤的补偿,至于这些,则是对于宜阳县主昨夜受惊的安抚。”
送给萧厌的,都是极好的补品,或是补血的良药。
可给棠宁的,则是一册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