铖王被刺激的嘶声厉喝起来,挣扎着就想要扑过来,却被沧浪一把就摁回了架子上。
“用刑吧。”
萧厌淡漠说完之后,就转身朝外走。
“萧厌你个贱人,你敢戏弄本王,你个不要脸的阉狗,难怪断子绝孙!”
“你今日敢这么对本王,将来定然不得好死……”
身后铖王怒极大骂,嘴里污言秽语不断,沧浪见状冷着眼直接动手,片刻之后原本的骂声就被凄厉的惨叫替代。
萧厌面色不变,只朝着守在门前的人道:“去唤女郎过来。”
那人应声离开后,没过多久,棠宁就跟着过来。
女孩儿站在离他有些距离的地方就停了脚,低低唤了声“阿兄”。
萧厌没留意到她眼里的犹豫,只示意她稍等一会儿。
门里的惨叫声越来越大,从最初的凄厉到后来逐渐气弱,那被大门隔绝却阻不住传出的血腥味让人毛骨悚然。
棠宁第一次“亲眼”看到刑讯,虽然隔着一道大门,可里头灯影却将那惨叫着的人影拉长到了窗扇上。
萧厌突然走到她身旁,从袖中取出一枚香囊递给她。
棠宁下意识想要后退的脚停了下来:“这是……”
“药囊,能去血气,清神宁心。”萧厌放在她手心里:“若是难受,就闻一闻。”
棠宁有些仲怔的看着手里的精巧香囊,那上面绣着繁复花纹,金银线穿梭而过勾勒出海棠花的模样,淡淡的药草清香盖过了刺鼻的血腥,而隐约挡在她身前的高大身形,也刚好遮住了窗上倒映出来的影子。
萧厌见惯了人命,不会害怕血气,他也不会用这种一看就是女子的东西。
棠宁轻抿着唇,原本想要退开的脚如同生根似的钉在原地,心里刚生出的疏远之意也突然就有些维系不住。
“怎么了?”
“没。”
棠宁将香囊放在鼻间,作势掩着脸。
过了一会儿,那紧闭的门被推了开来,沧浪提着铖王出来时,他双腿如同没了骨头垂在地上,拖出长长一道印子,而手上鲜血淋漓,十根手指都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