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找上你们宋家开始,就满心算计想要取代棠宁,她要的只是宋家的荣华富贵,是踩着你们攀附高枝,你这个阿兄对她而言也不过是她得偿所愿的踏脚石……”
“那又如何?”
宋瑾修抬眼看着陆执年:“我是蠢,可她与我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我改变不了,倒是陆三郎君不蠢,又为何落到这般境地?”
“你!!”陆执年登时气怒。
宋瑾修坐在牢门里,望着对面昔日好友,沙哑着声音嘲弄:“陆三郎君有识人之明,聪慧无双,却依旧被人耍弄的团团转,你舍弃往日旧友选择明哲保身,可最终换来的也不也与我一样,声名狼藉地被人抓进诏狱。”
“我瞧着你前日那顿板子也没比我轻多少,听闻还是陛下亲自下旨杖责,斥责你无耻卑劣,陆三郎君如今与我有何区别?”
宋瑾修言语刻薄:“往日里棠宁就看不上你,如今她是宜阳县主,你是圣上厌恶的阶下囚,你与她天壤之别在她眼里更什么都不是,陆三郎君这杯妹婿茶,我怕是无缘喝了。”
“宋瑾修!”
陆执年从未见过宋瑾修这般唇舌冷毒的模样,他仿佛被戳了心窝子,死死抓着牢门怒目而视。
“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宋国公府早就完了,你玉台公子名声也早就完了,宋鸿勾结逆贼难以活命,你宋瑾修也休想再回朝堂,一辈子如同暗地里的老鼠见不得天日!”
他像是抓住了宋瑾修把柄,神色狰狞:
“我是没有识人之明,也被陛下厌恶,可我至少还有陆家,我还能有机会重新来过,也还有机会出了这牢笼重新求得棠宁原谅。”
“她往日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