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喜欢拆穿李贤在人前装笨拙的模样。
“多日不见,为何与我如此生疏?”
他后退一步,把从蒙恬那里学到的端成说成话术。
“公主千金之躯,李贤不敢承公主如此称呼。”
但这种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就显得格外奇怪。
“如此,那便作罢。”
许栀依旧是笑眯眯地看了眼他,她不会在李斯面前表现得跟在韩国一样。“李贤,在你没有取字之前,那我以后就唤你名字吧。”
不一会儿,她露出窘迫的神色,她同身后的秋兮吵着说需要她父王赏赐的更厚的衣物。
秋兮走后不久。
许栀在越过李贤的时候,悄声道:“西蜀之地藏龙卧虎,辛苦你了。”
“咸阳也不平安。你此次受伤,他不能逃脱干系。”李贤道。
“所以,你也觉得他必须在秦宫。”
许栀从来就是一种喜欢迎难之上的性格,考古工作更锻炼了她这样的耐心,毕竟越是难以发掘出东西的空心土方说不定越藏有无可估价的文物。
李贤正欲开口,却被许栀的话顺延了过去。
“那就试试看吧。”
她坚定地看着他身后不远处的地方,“我不会输。”
十步之后。
许栀怀揣着温软的语调,站在了张良的面前。
“张良。你好吗?”说着话时,冷风不慎灌入她的后颈,令她咳嗽了几声。
张良一身青色,发冠换成了更深的青靓发带,他高傲地抬着头,似乎从不曾像李贤那样把身体俯下来与她说过话。
“看吧公主,我入秦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张良言罢,明显有反应的是在旁的两个长辈。
韩非被李斯拦在身前。
许栀后头看了看李斯,又看了看韩非。
一对父子,一对师生,四个人百种心思,她很难猜破他们在她刚遇刺之后登门拜访的真正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