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留意。”敖烈点头。
由于已至灵山脚下,金蝉子宴后并未急于前往,而是打算在玉真观暂住一晚,顺便翻看佛经以应对明日登山辩佛注经。
敖玉难得吃饱,同玉兔及素娥在玉真观诸多楼阁间玩耍,而敖烈则信步在观中景致不错处徜徉游览。
“三哥,”敖寸心携珍珠追随而来:“待送那金蝉子上了西天,我们便该回西海了罢?”
“虽然你的用词略有些问题,但大致是如此没错,”敖烈点头:“若佛祖能解决我这见珠就烧的体质,珍珠也可以穿上些正常衣物。”
“这样挺方便的。”珍珠略略抬手,身上的壳质甲胄飞快地凝结出一顶狰狞头盔将她头脸遮住,而后随着她将手放下又快速撤去。
“嗯……不会因为佛祖给你封个什么尊号而直接留在灵山罢?”敖寸心又问。
“当然不……你怎么尽问些奇怪问题?”敖烈转头盯着自家四妹。
“问问而已。”敖寸心扬扬脑袋,快步越过敖烈向前跑掉,似乎远远还听到她在欢呼什么“还好没得逞”
“你不跟着?”敖烈看向珍珠。
“三太子若决定留下,珍珠也愿意跟着做个护法。”珍珠应道。
“我不是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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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金蝉子沐浴更衣后,辞别秃顶大仙,登上灵山,只见天光五色,瑞霭千重,自下向上看时,虽能看出是一座巍峨高山,却无法将目光投出三五里之外。
登山上行五六里之后,却见有一道活水拦路,明明地势平缓,却滚浪飞流,汹涌澎湃,因目力受阻,看不得更远,只见那河水上有孤零零滑溜溜的一根细窄圆木独桥,四下再无人迹。
敖烈走近看时,却见那桥头立有一块匾额,上书“凌云渡”三字,下方又有稍小六字曰:“这是路”,“这是桥”。
敖烈正不解其意,便听身后金蝉子道:“师尊曾言,灵山脚下淌过一渡人之河,有路有桥,但这哪里是路,哪里是桥?”
西海三太子失笑,招呼金蝉子来看,于是这转世佛陀瞬间沉默。
敖寸心跳上那独木,往复走了几十步,如履平地,而后才道:“并无任何特殊艰险考验之处,亦不曾封禁灵力使用,或许只是普通木桥?”
白晶晶道:“原本便不是考验你的,只怕金蝉子踏上之后才会出现变化。”
闻言金蝉子将目光从凌云渡的牌匾上移开,略一提气,便跳上桥头稳稳站住,待要迈步,却忽然顿住。
“怎么?”敖烈上前两步,做预备救下金蝉子坠桥的姿态。
“此桥长八里,分九段,每段又有九节,”金蝉子道:“节通‘劫’,若不曾遭受同节数的‘劫数’,只能以‘放下’凡间一件人或事来通过它,否则,此桥会瞬间分崩离析。”
“九九……八十一?”敖玉在旁做了个算数。
“由于敖施主的协助,即使把贫僧一生中无论多么微小的挫折也算上,至多也只有二十‘劫’,”金蝉子看向敖烈:“不过我却不曾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