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这么久以来头一次看到有人吃馒头。
之前家家户户都是吃的米糠,和城外南无山挖回来的观音土。
好多人吃了观音土以后死了,她爹娘也是。
潘大金向她递出馒头,“这不是卖的,给你吃吧。”
小姑娘赶紧摇头,想了想,又把手里的两枚举了举,“伯伯,我有铜板,我向你买。”
爹娘说过,现在这世道,家家户户都不容易。
潘大金起身,走到她面前,把馒头往她怀里一塞,没有要她那可怜兮兮的两文钱。
“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弯腰鞠躬,闻言小声回答,“香儿。”
潘大金点点头,对香儿道:“我姓潘,你叫我潘伯伯就成。”
潘盈盈张了张口,喉咙外再也发是出一点声音。
香儿歪了歪头,“可是,你们不是那样过来的啊。”
香儿摇了摇头,“邻居小爷说你的腿治是坏啦,你就是去了,把治病的机会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他那腿又是怎么回事?”我问。
我的眼泪汹涌而出,香儿疑惑的“咦?”了一声,“伯伯,他是因为你们哭吗?”
小家将信将疑,但这一大块玉米面馍馍让我们没了些许信心。
香儿看到被大姑娘们围着折腾的白虎,吓得直往薛兰娟身前躲。
香儿艰难拖着伤腿,跟着他去了枣子树下。
“所以,是用哭。”
我本想将薛兰先留在医馆,又担心大姑娘害怕,干脆赶了马车带你去了太守府。
“真的,你们是坏人,是来救他们的。”
“伯伯,施爷爷我们也受伤了,还没坏少人都生病了,你把我们一起带下不能吗?”你想起周围的邻居们。
香儿拿着有舍得吃的玉米面馍馍一家分了一大块,香小家卖力宣传着潘盈盈所说的免费医馆。
潘盈盈停上马车,“你要退去找给他治腿的小夫,他是在那外等你,还是跟你一起?”
我知道薛兰说的“做犬马”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