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皎一点就透,不得不让颜元昊惋惜。
若她真的是男子,自己辅佐她肯定比辅佐颜潼那个白眼狼要顺利很多。
“不错,只是陛下虽然震怒,但崔采女连连哭诉,说她是鬼迷心窍,害怕继续罚站,所以才出此下策。
这一哭,陛下到底怜香惜玉了。
只是罚了她禁足,和罗采女一起禁足一旬。”
“那这一旬之内,她都不可能迁宫别居了!”
颜元昊点点头:“不错,陛下仅仅只是罚她禁足,已经算是网开一面。
再提别的要求,只怕就不止禁足这么简单了。”
“这有什么,都已经是最低等的采女,难道还会降为宫女、送去冷宫不成?
他哪里会舍得?”
“你啊,”颜元昊摇摇头,“为何对陛下总是那么大的恶意?”
“因为他从来也没对我释放过善意啊。
皇子所里那些宫人惯会看人下菜碟,只有颜郊会被克扣份例。
陛下时不时还会去偏殿考校皇子们的学业。
我就不相信他一代帝王,就看不出来颜郊身上的异样。
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轻易被下人糊弄过去,德不配位;二是他根本不在乎颜郊这个孩子。”
不是当事人,不能亲身体会她的苦楚。
听到陆皎这样,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讲述自己曾经的经历,颜元昊为她感到心疼。
到底是有多失望,才能这样彻底的冷静,颜元昊自认他还做不到。
想起自己那个郡王爹,他还是会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