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吩咐道:“放下步辇,让淑妃上来。”
淑妃又惊又喜:“陛下,这样不好吧!朝臣们会议论臣妾的。”
“这么说,爱妃是不想和朕同辇了?”
“想想想!”
淑妃上步辇之前,还没忘记用丝帕轻轻沾干脸上的泪痕。
美人可以落泪,但不能让人看见眼泪混合脂粉的样子。
步辇缓缓向月华宫而去,往来宫人纷纷面对着宫墙,以示回避。
但这一幕被不少人看在眼里,之后不少宫里都派人去内造库登记,领新的杯盏碗碟。
特别是贤妃宫里。
一套天青色的细瓷杯子被贤妃一袖子扫到了顺嫔的脚边,发出清脆的响声。
碎瓷片四溅,顺嫔担心惹恼贤妃,脚都没敢动一下。
“她们什么意思!不过就是借讽刺淑妃,来讽刺本宫!
要说年纪,我还比她大上几岁,我的焕儿都已经成年了,凭什么她一个犄角旮旯里的小国公主,位份比我还高!”
“娘娘这是多虑了,四妃向来平起平坐。再说了,您还协理后宫,淑妃可没有这样的权力。”
说起协理后宫,贤妃的心气舒坦了不少。
连带着,看顺嫔也顺眼了许多。
“算你会说话。”
见贤妃没有再摔杯盏的意思,顺嫔向一旁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换上一套崭新的杯盏上来。
顺嫔先给贤妃倒了一杯,然后才轮到自己。
“说起皇子,宫里晋升到妃位的几个妃嫔,都没有再孕育子嗣。”
不说妃位了,就说顺嫔,恩宠倒是有,但就是不曾有喜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