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唯一句‘你还是个女孩子!’差点脱口而出,好在他一杯酒下肚,这句话及时咽了下去。
陆皎见他不说话,咽下一口肘子肉,含糊不清问道:“都查出什么了?”
陆唯又是一杯酒,叹了一声:“公主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南滇国公主了,她已经忘记了她身为和亲公主的责任。
每年拿着母国的供奉,却陷母国于这样的危难!她怎么能这样心安理得!”
南滇国在宫中安插的人中,陆唯是地位最高的那个。
淑妃每年的供奉,都是通过他的手送去月华宫。
陆皎耳朵一动:“每年多少供奉?”
难怪淑妃出手那么阔绰,陆皎还以为是她从母国带来的嫁妆,没想到是花的供奉啊!
“总不少于十万两。”
“啧啧,有这钱给她打水漂,还不如拿回去,花在南滇国的百姓身上。”
陆唯差点把手中的酒杯捏碎:“她可是你的母亲。”
陆皎翻了个白眼。
“你可拉倒吧,这些年我在宫里过的什么日子,我不信你没查出来。
我还年幼的时候,为了让我发热,她还让嬷嬷把我浸在冷水里,好引父皇去她宫里。
也就是来了皇子所之后,我过得才有点人样。
不过也仅此而已,我身边也只有一个小德子伺候,许多贴身之事我只能自己做。
她对我可有半点母女之情?她对南滇国可有半点故国之情?
她难道不知道欺君之罪,会连累南滇国,轻则岁贡加倍,重则灭国。”
陆唯下意识就想反驳,可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推测很合理。
那样的后果,南滇国肯定承受不起。
“你想怎么做?”
陆皎见陆唯上钩,嘴角上扬,身体向前倾:“你们不如换成效忠我。”
“那不可能!我们的人不能再折损在这种毫无意义的宫斗之中了!”
陆唯放下酒杯,就想站起身离开。
结果被陆皎一巴掌拍了个踉跄,重新坐了回去。
“你也算是一个小头领了,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陆皎拿出一把匕首,慢条斯理地剃着骨头上的肉。
没一会儿,一整只猪肘就被她剃得只剩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