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珍金,注定是开不了口了。
叶青釉心中感慨,心中想的就难免多了一些,直到又一声惊堂木的声音响起,才堪堪回过了神。
朱县令同身边之人似乎是调笑了几句男人间才懂的东西,聊的舒坦后,才复又朝着叶青釉开口问道:
“咳咳,刚刚问到何处......哦,本官且再问你,你二叔又为何说你从前同堂下昏迷的伤患有过争斗?从前日起,这几日你和你爹娘又所在何处?”
“你既是为我的清名而来,又唤我一声青天老爷,本官必不能教你受冤屈,你就只管将事情通通如实说来,本官自有决断!”
怕的就是你的决断。
叶青釉在心中嘀咕一句,面上却极稳,一五一十将话说了:
“丽姐儿从小没见过我几回,又因是我们分家后她们母女才回来省亲,所以将我错认成了贼.....这事儿原是姐妹间的吵嘴,她后来也还来新家看过我,早就过去,当不得真。”
看是确实看过,但有没有进门,这就不重要了。
叶青釉心中一边嘀咕,一边将剩下的话讲了:
“最近柳府中有贵人向我们定瓷器,所以我与阿爹多数时候都在窑口烧瓷,不少人也是瞧见过的,鲜少有回家,家中也有帮工作证。”
“我们父女二人一直在窑口待到今早,也是去柳府送完瓷,这才路过府衙。”
朱县令原本不疾不徐的听着,等一听到‘柳府’这两个字,原本浑浊的小眼登时瞪的浑圆:
“你们......去柳府送瓷?!”
叶青釉原先就知道县令和柳府之间关系匪浅,并不意外对方会有此神态。
甚至她之所以说出柳府,其实也就是想借着柳府的名声当一个挡箭牌,以防这位朱县令又脑子犯浑,将叶家的事儿重新断错,又引到她这里来。
可叶青釉还是算漏了一点,那就是,朱县令如今吃惊,可不是因为柳府!
朱县令按着桌案撑起,这回是真的瞪着眼,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将叶青釉扫了个遍,才问道:
“你就是那个瓷娘子,叶青釉?”
“那个如今还摆在匠碽署的什么劳什子影青花神杯,就是你做的?”
对方的反应显然有些过于激动。
叶青釉犹豫了几息,也知道这事儿瞒不住人,才缓缓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