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刚刚的吴家父子呢?”
“你说你未过门的媳妇被强卖,如今找不到人,你们索性就先回去等着吧,府衙会出拘捕文书,到时候人找到后,你再来领人。”
叶青釉在堂前简直是目瞪口呆,对普通人家为何不愿意上衙门告状的缘由又有了一个深切的认知。
万幸的是,吵吵嚷嚷的围观看客里面也有些胆大,且心善的人,当即就有两三个出声喊了出来:
“县令大老爷,我记得叶老大早已经分家离开叶家,一家三口住到主街上去了,自然不可能在叶家被寻到,且帮着叶家人寻人呐。”
“对,我先前和叶老大买过几次瓷,因没有零散银钱就欠了他十二文钱,到现在也没有讨要,平日里是最温吞宽厚不过的人,咋可能是他们家害的人?”
“.....你怎么还好意思说欠了十二文?”
.......
吵吵嚷嚷的声响里,一直跪在堂前边角里面的吴家父子终于反应了过来,两人几乎是以一种连滚带爬的姿势,冲到了最前头,操持这一口早已经沙哑破败的声音哭喊道:
“县令老爷,不能等,真的不能等了。”
“春红原本就已经被卖了两个月,再等下去,不知还会遇见什么事情。”
“我们讼纸上都已写的分明,叶珍金原来是个娼头婆子,专买清白人家的小娘子,只要抓到她拷问,势必能够知道那些被卖的小娘子在哪里,能够救很多很多的人!”
“如今叶家人就在跟前,叶珍金的女儿也在跟前,叶珍金既然是为了找闺女出的门,好好审审,一定能知道叶珍金在哪里的!!!”
“春红,春红她,她一定在等我救她——”
吴锡平声音之悲戚,只要是听到的人,无不说一声可怜。
只可惜,叶家人不算是人。
听到吴家父子口口声声说要抓叶珍金,且一口一个娼头婆子,当即就闹了起来,叶老爷子原先就气息不顺,听到有人这样胡乱诬陷,气的直接一口黑血就吐了出来,怒骂道:
“你个砍脖头的小赤佬,胡说什么?”
叶老二和叶老三两人一左一右扶着吐黑血的叶老爷子,脸上具是大惊:
“爹,爹,你没事吧爹!?”
“好你个吴家小子,你说的什么屁话,你这是要把我爹活活气死!”
冤枉其他人家中有人做娼妇的事儿,自然不是小事,保不齐就会带累小辈的名声。
洪氏只有一个儿子,暂且还无所谓一些。